“是的,这个案件目前被我们接手了,之后会由我和羽二重来和你对接。”若鹿警官热情解释,“不过我来之前没想到负责解剖的法医会是像您这样的美人,感觉工作这种沉重的事也轻松多了。” “诶?” “若鹿,别说多余的话。” 十分习惯自己同伴的性子似的,他身侧的黑发青年叹了口气,说了句“抱歉”,一边也朝她伸出手,对迷茫的女法医介绍,“羽二重正宗,特殊犯罪搜查室的侧写师。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我们部门隶属于警视厅搜查一课,专门负责性质恶劣的案件比如连环杀人案之类的。” 三澄美琴有了某种预感,“所以说羽二重警官你们特意来接手这个案件是因为……” “我们怀疑昨夜在增子区发现的这具死者遗体涉及到了一起连环谋杀案件。”羽二重正宗果然果断道,“三澄法医提交的报告提到过死者的口腔内有红色的金鱼形状的伤痕对吧?我们认为这是某位连环杀人犯的签名。” . 警察厅,吉永三成被会议室里的大佬们以眼神暗示后,小心地从会议室里告退出来寻找他半途出来打电话的上级领导大人。 他在外头的走廊找到源辉月时正好看到她放下了手机,落地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落在她身上,她清丽的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大概听到了他靠近的脚步声,他刚走到跟前,她就头也不回地问,“昨天夜里那起增子区的年轻女性遇害案件被特殊犯罪搜查室接手了?” “是。”他连忙垂首说明,“我刚刚接到了消息,原本打算会议结束后向您汇报。增子区那起案件,给死者做解剖的法医非常仔细,在出具的解剖报告中提到死者的口腔里有红色的金鱼形状的伤痕。这是特殊犯罪搜查室一直在寻找的某位连环杀人犯的特有签名,所以他们在注意到这个细节之后,就将这起案件从武藏野署手里接过去了。” 武藏野署是警视厅的下辖警署,搜查一课的精英开口了,他们当然也只能听命。所以程序走得非常快,几乎是三澄美琴的初步解剖报告提交上去没多久,注意到这个案件的特殊犯罪搜查室立即就开始行动了。 他看到源辉月微微侧过头,露出了“详细说说”的表情。 “是从今年上半年开始的,特殊犯罪搜查室一名叫做白岳仙之介的分析官在查阅往年挤压的命案时,发现有好几桩案子的尸检报告中提到死者口腔内部有红色金鱼形状的未知伤痕这一细节。”吉永立即开始说明,“虽然这几桩案子发生的地点不同,死者的死因千差万别,案件发生的时间也不具备特殊规律,但那位白岳警官依旧大胆作出了假设,认为这些案件背后的凶手都是同一人,既这是一起连环谋杀案件,那个红色的金鱼就是凶手的签名。” “犯罪搜查室内部后来为这名未知的连环杀人犯建立了档案,并且一直在关注东京都内所有年轻女性被害案件,所以增子区那个案子刚被报上来,立即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再加上法医出具的报告中提到了同样的签名,他们反应才这么快。目前来看,他们似乎是打算将增子区的案子和另外那几起积案进行并案,正式作为连环谋杀案来调查。” 他简意赅地汇报完,看着面前人没露出多少意外的神情,迟疑地说,“源小姐您之前说john walker被抓,他的学生们一定会有所行动。您和特殊犯罪搜查室同时关注到了这起案件,是怀疑案件的凶手是john walker的学生所为吗?” “谁知道呢,”源辉月淡淡地说,“可能是,可能不是,更有可能他只是第一个。” 吉永微怔,他面前的人微微侧眸,又清又淡的视线从眼尾扫过来,像一泓寒凉的水。 “john walker的那些学生,就像生活在阴暗角落里头的虫子。压在上头的石头一挪开,他们或者是受惊,或者是失去了压制,一定会立刻钻出来四面八方到处爬,这只是个开始。” 她说的平淡,但联想起john walker那些说不定已经爬满东京的学生们不是一脚可以踩死的虫子而是一个个穷凶恶极的连环杀人犯,吉永三成站在暖气充盈的警察厅里,被冬日阳光晒出了个冷颤。 “找特殊犯罪搜查室把他们收集到的有关这起连环谋杀案的资料要过来。”他的领导大人吓唬完了他,转头若无其事地开口,“话说回来,既然他们内部已经为这位连环杀手列了档案,给他起了个什么代号?” 吉永三成连忙回答,“他们内部给他取的代号似乎是,‘渔夫’。” “渔夫?”源辉月挑眉,“《金鱼与渔夫的故事》吗,既然这样他难道不应该叫‘老太婆’?” “……” 吉永默默闭嘴,不知道他的领导大人这句话到底嘲讽的是谁,虽然他感觉她好像是把犯人和特搜室两边一起嘲讽了。 只不过大小姐嫌弃警视厅已经是惯例了,特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