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明用力点了点头,趁我不备,一脚把我蹬出去了,骂道,那你现在应该在他床上,而不是我床上! 我后脑勺在柜子上狠挨了一下,眼前全是金星。顾不上检查下,连滚带爬地就去摸手机。 有道理,我边回答手边打哆嗦,我现在就买回去的机票,就是不知道他今天住不住厂里……你说我没任何证件,能叫开锁公司撬他房门吗?! 你可给我闭嘴吧! 闭啥嘴啊,怎么还要排队等待……上次合作那个于老板是不是有私人飞机啊,我给他打个电话…… 我靠!罗明发出一声悲鸣,卢子卯!咱能不发疯吗? 啊?我被他喊懵了,不是你说的让我上他床吗? 听不出好赖话啊?罗明狠狠地搓脸,发出烦躁的呜呜声,然后他身心俱疲地看着我说,不是,我说,咱能和正常人一样追人吗? 正常人?我握着手机看他,我这不正常? 罗明的嘴巴慢慢拉成一道直线,然后皮笑肉不笑,他绝对调动自己心理咨询师的职业素养了。 罗明张嘴,我的意思是,或许我们可以采用一种更常规的方法。 你刚给的方法不常规吗? 你见过谁分手三年没见面,突然就把自己往前男友床上送的!罗明没了睡意,赤着膀子下床,边走边数落我,你得有点章法,你还不知道你哥是怎么想的呢,你得找个由头出现在他面前,谋定而后动懂不懂?一步步来,慢慢来,循序渐进的!真不知道你俩当初怎么能好上! 找个由头出现在他眼前,我嚼了嚼这几个字,懂了!我说。 懂了吧。罗明微笑着说,真聪明,一点就通。你好好想,我去睡了哈。 说完他往枕头上一躺。 我点头,然后拨了我秘书的电话,因为是深夜,苟齐梓的声音也懒懒的,喂,老板,有什么事吗? 我想收购个汽车厂,锅子镇第一汽车厂,你帮我运作下。 罗明又“腾”得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了。 …… 朱丘生工作的厂子最终也没被我买下来,倒是公司要定制一批特制的药品运输车,需要联系汽车厂。几天后我在省城分部外联办公室玻璃窗外看到了一个个子不高、圆脸的中年男人。 这就是锅子镇第一汽车制造厂的厂长,苟齐梓说。 十分钟后厂长出现在我的办公室,他两只手相互搓揉着,笑容拘谨。我和他聊过特制车辆的相关问题,又和他谈到厂里。最后委婉地告诉他,由于他们厂规模较小,所以对于这次合作,我们公司还是心存疑虑。 厂长身体前倾,忙向我表述他们合作的诚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