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眼疾手快揪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拎了回来。 “情绪先收一收,等会儿再羞奔,先把我的巾帕还回来,安慰你已经够意思了,还想顺我的巾帕咋?” 宣城羞红着脸,尴尬地伸手入怀,将刚才偷偷藏起来巾帕还给他。 李钦载也不在乎巾帕上沾满了她的眼泪鼻涕,顺手往自己怀里一塞,然后放开了手。 “好了,现在你可以尽情羞奔了,记得往庄子东头奔,别奔错了,西头有庄户养了恶狗,凶的很。上次有个不愿透露姓名的姓武的混蛋就是跑错了路,被全村的狗追了整整一宿,啧!” “奔跑吧,姐妹。” ………… 日子好像回归了平静,李钦载恢复了每天授课,摸鱼,陪妻儿的恬澹生活,在恬澹中自得其乐。 太惬意了,比起前些日子的风急雨骤,李钦载更喜欢现在的风平浪静。 有人天生好斗,喜欢在混乱与争斗中博取名利,李钦载却天生喜静,与地位官爵无关。 这一生唯一能让李钦载兴起好斗心思的事,除非是自己和妻儿家小缺衣少食,男人对家庭的责任受到严重的挑战。 不缺吃不缺穿的,何必斗得你死我活? 安安静静享受吃穿不愁的日子不好吗? 第二天下午,一骑快马赶到了甘井庄,骑士来自长安国公府。 见到李钦载后,骑士交给他一封李勣的亲笔信,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弘壁”。 李钦载看一眼后便明白了,这是李勣给新出生的曾孙取的名字。 李钦载虽然有出息,但在家族里终究只是小辈,竟然连给自己儿子取名字的资格都没有,大堆的长辈排在他前面呢。 李勣便当仁不让地担负起给曾孙取名的殊荣。 “弘壁”二字有点深奥,李钦载不太明白,作为甘井庄德高望重且才华盖世的先生,他又不好意思请教别人,偏偏李勣的亲笔信里只有这两个字,任何解释典故出处都没有。 干的这叫啥事! 钻进书房翻阅各种书籍,也没找到关于弘壁二字的解释。 李钦载有点烦躁了,考虑要不要为了这俩字回一趟长安城,揪着李勣的胡子恶狠狠地问他,你是不是在挑衅我的智商? 后果不敢想象,李钦载只能在脑海里动动念头,很快便放弃这个作死的打算。 回到后院卧房,崔婕头缠一块白巾,在床榻上坐月子,怀里的婴儿正闭着眼啜奶,小小的鼻子发出嗯嗯啊啊的音节,模样很享受。 李钦载进门,崔婕竟看也不看他,只是垂头用柔情万种的眼神盯着正在吃奶的娃儿。 啧,有了儿子忘了夫君,也不想想若当初夫君不卖力耕耘,娃儿从哪里来? 一屁股坐在崔婕身旁,李钦载伸手捏了捏婴儿粉嫩的脸颊,娃儿顿时不满地皱起了眉。 “还敢不高兴,信不信明日便叫你闻鸡起舞,顺便背诵九九乘法表?”李钦载挑眉。 崔婕白了他一眼:“夫君越来越有出息了,连刚出生的娃儿都跟他计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