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需要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对此,宁熙给出了至高无上的肯定,她夸赞道:“一点都不吓人,特别和善,反正我一见你就特别想亲近!” 少女的声音甜甜的,任谁听了都要迷糊。 感觉到喉咙有些发紧,仇野轻声咳了咳,“倒不用夸大其词。” 这里的夸大其词指的是——反正我一见你就特别想亲近。 宁熙则继续加大夸赞火力,“是你妄自菲薄了!你要是吓人,我早就跑了,还能跟你同行一路吗?” “那守门的那两个人躲什么?” 宁熙转转眼珠解释道:“那不是躲,那叫后退。不叫害怕,叫尊敬。” 仇野忍俊不禁,“姑且当他们是尊敬吧。” 守门的两个青年听不懂两人在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悄悄话,只是不约而同地都感到由衷地震惊。那少年居然还会笑!他们看到冷面少年的嘴角微微扬起,眼里藏着深深的笑意。 于是,守门的两个青年像是有心灵感应般,在心里异口同声发出一声清奇的“啧”。 -- 这个季节的雨说下就下,就像少男少女的心思,完全没有道理。 方才还是晴天,一瞬间便下起瓢泼大雨,在下山路上,即使仇野背着宁熙用轻功穿梭在树林间,两人也依旧被这突如其来的雨淋成了落汤鸡。 幸好在半山腰上屹立着一座略微有些破旧的寺庙,两人得以进去躲一阵雨。 寺庙里没人,只有一座斑驳的佛像,和佛像前燃烧完半柱的香。 青烟袅袅,雨声淅淅,显得格外安静。 宁熙几乎浑身都湿透了,见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她便坐在门前台阶上,身子一歪靠着门框观雨。 山寺里种着几棵高大的垂丝海棠,花树还未谢尽,一场雨后,花瓣风吹到屋檐,又顺着雨水流下,最后零落在灰砖铺就的地面上。 迎面的风吹来,宁熙觉得有些冷了,她轻轻打了个喷嚏,然后把自己抱起来,口中喃喃道:“江南的梅雨季,这么早就来了么?” “不是梅雨,下梅雨的时候会很潮热,你都打喷嚏了。”仇野说着在宁熙旁边坐下,两人就这么湿漉漉地坐在一起。 湿衣裳穿久了会染风寒,可现在浑身已经湿透,这衣裳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仇野只好靠着宁熙坐近些,他身上好歹是暖和的,兴许这热气能传过去。 宁熙也往仇野那边挪了挪,门框又冷又硬,她不想一直靠着。少年身上的热气透过潮湿的衣物打在她的胳膊上,她好像没那么冷了。 于是她靠得越来越近,等发现有些不妥当时,她已经跟仇野贴在一起,就差头没靠在他胳膊上。 要不要往旁边挪一挪?可这个时候往旁边挪了,不会显得很刻意么?宁熙心里乱得很,就像雨点打在地面上一样乱。 两人僵硬地贴在一起,谁都没动,表面上谁都没把这件事当回事,心跳却随着对方传来的温度越来越乱。 他们静静地呼吸着,呼吸缠绕在一起,谁都没说话。 雨越下越大,天空竟出现一道惊雷,一点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阿嚏——”宁熙又轻轻打了个喷嚏,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已经变得冷冰冰的,只有贴着仇野的那一半热得出奇。 仇野咬开酒囊塞,将酒囊递给她,“喝一口?驱寒。” 宁熙嗅了嗅,一阵浓烈的酒香从囊口传出,钻入鼻腔。 这时,仇野又补充一句,“这是今早刚装的,我没喝过。” 宁熙耳朵忽的就红了,想起之前仇野也拿她用过的茶杯喝过茶。那时仇野似乎不知道这茶杯她用过,又神色镇定地倒了第二杯茶喝,只有她站在原地,心脏扑扑跳得飞快。 谁犹豫谁心里就有鬼,于是宁熙二话不说就接过酒囊,往嘴里倒了一小口酒。 “咳咳,好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