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儿醒来, 看到天边黑压压的一片, 似乎有暴风雨过来。 他们野区北部地区是雨林地区,里面包括了花芽上次遇到的红树林和沼泽地。本身就是潮湿的地方, 要是再下雨, 说不准后面的几天都要趟在水里过。 “你说到后面会不会有人来抢咱们的旗帜?”周文芳看着兢兢业业磕着瓜子的花芽同志, 说:“你能不能提起点警惕性,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花芽太知道了。 大卡车行动的很慢, 围着大卡车盘桓飞行着不少鸟雀,都在叽叽喳喳地跟花芽说:“倒霉孩子,要下大雨啦,啾啾啾,倒霉孩子,要下大雨啦,啾啾啾!” 花芽烦不胜烦。 她抓了一把没磕的瓜子往外面一扬,成群的鸟雀蜂拥过来争抢。 她们边上坐着的黄鹂看了,惊奇不已。 周文芳说:“小花在家里经常喂鸟,八成是看到感觉到她身上有鸟雀的味道,鸟儿自觉的跟上来了。” 花芽继续磕着瓜子,抽空说:“小芳说的没错。” 她腿上放着地图,上面显示还有一百二十公里就到了第一个旗帜标记点附近。 到了那边,小瓜子就要离开不说,他们还要从大卡车下来步行穿越雨林区找旗帜。 趁闲工夫不好好休息,安逸地磕点瓜子都对不起自己。 驾驶座的位置只有四个,两个固定给司机,花芽和小瓜子,另外一个固定给司机的驾驶助手周文芳同学。 另外一个不会被日晒雨淋的好地方,是成员们眼热的地方。特别是有了乌云聚集,大家都不想刚进到野区就把身上淋湿,后来还是刘海兴发话,让大家轮流坐才没吵架。 跟花芽她们并行的另外一台航空航天大学的卡车从弯道上离开,大家友好的招招手:“五十天后见。” 小瓜子按了声喇叭表示回应。 大家还是一派比较轻松的态度。 到停车地点,接小瓜子的吉普车就在大卡车边停着。 周文芳正准备下车,车下面伸出一个胳膊,她的眼泪瞬间就要流下来了。 谢伟民风尘仆仆地呲着大牙说:“下来啊,笨蛋。” 周文芳感动的劲儿一下收了回去,也没扶着他的手,自己“吭哧”着从驾驶室里爬了下来。 谢伟民笑着看着她略带笨拙的样子,心疼地说:“能坚持的住么?要不然——” 周文芳冲他一瞪眼睛说:“我要跟小花共进退,你死远点。” 谢伟民没好意思说,顾听澜担心周文芳会拖累后腿,想让她提前撤退。若是周文芳个人意愿不想离开,就继续进行任务。 谢伟民看她坚定的目光,于是说:“好的好的,知道你最厉害。” 周文芳感觉落在身上的探究的眼神,奈何谢伟民身上穿着四个口袋的军装,同学们自然而然地表示出了对军人的敬畏,不敢多做声,只敢用小眼神往这边瞟。 倒是花芽从驾驶室里探出头,大咧咧地问:“你怎么来了,我们家八斤呢?” 谢伟民说:“他去北京开会了啊,你不知道啊?” 花芽算着日子,诶,正好是大会时间。 “哦,我忘记了。”花芽装作沮丧地样子,从驾驶室轻跃下来。看的谢伟民胆战心惊。 大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甚至有鸟儿落在花芽的肩膀上这种事情都已经接受了。 谢伟民跟周文芳说不到两句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