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子来, 打开来看根本没有褶皱不说,还垂垂的。 她又翻了翻别的衣服, 忽然发现衣服的兜里基本上都被人放着钱。有一两元的有五元的。看起来不像是遗忘, 反而是担心她想买零食和水忘记带钱。 这样被人呵护的感觉,杜凌雯从没有品尝过。 杜凌雯洗一天的碗只能得到五角钱, 除了洗碗还要帮那对夫妻老板照顾小孩, 洗衣服做饭。时不时还会被老板娘骂几句。 她觉得自己的五角钱挣得比别人五元钱都难。 花芽衣柜上面放衣服, 下面放的是鞋子。 除了学校要求早锻炼要穿的白球鞋外,还有红皮凉鞋、小黑皮鞋、千层底的花布鞋。 杜凌雯拿起其中一双黑皮鞋, 用手按了按鞋面。自然的小羊皮纹理和她脚上的假皮革果真可以一眼看得出区别。 杜凌雯想起周文芳说她的话,她不得不承认这话说的没错,的确是没穿过真正的皮鞋,所以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的真假的区别,在她眼中根本分辨不出来。 她把花芽的衣柜关上,看到立柜和墙的空档里还放着一排橙子口味的汽水。 她忍不住又把周文芳的衣柜打开。 里面的衣服样式虽然不及花芽的时髦洋气,也都是一等一的好面料。 周文芳的衣柜下面同样是好几双好皮鞋和满足各式需求的其他鞋子。 杜凌雯再次打开花芽的衣柜,发现门侧上面还掖着一叠数不清多少的饭票。 她看到上面无数张荤菜票眼睛不由得发直,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你干什么呢?”黄鹂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饭盒,随口问一句。 她随口的一句话吓了杜凌雯一跳,她摔上衣柜的门就往外走。 杜凌雯无法体会自己的心情。 她无法相信自己刚刚的举动! 为了能顺利上学,她提前三个月到了海城,找到一家夫妻小作坊,给人家洗了三个月的碗,攒出来的伙食费。 她这么辛苦也就算了,凭什么花芽随随便便就往衣柜里塞上那么多张饭票!看起来不珍惜不说,更觉得多一张少一张是无所谓的事。 黄鹂刚坐在书桌边准备吃饭,看到离开的杜凌雯重新折返。 “小杜,辅导员找你。” 杜凌雯说:“知道了。” 她拿起饭盒,打开饭盒,饭盒里面放着用黄色橡皮筋绑着的饭票。 清一色的素菜票。 而每张饭票上都被她写着日期,她仔细算了三四遍,这些饭票可以支持她念完上半学期。 她已经跟夫妻作坊说好,过年的时候她不回家,继续给他们帮忙挣取下学期的伙食费。 其实她本不必过得这么节省,打工三个月挣出来的钱大半被她用来买布料和头绳,以至于这个学期必须抠抠搜搜的过。 她从没想过人和人之间的差距这么大,没料到到学校第一天就让她有了深刻的体会。 杜凌雯拿着饭盒往北食堂去,一路上心情非常复杂。肚子里似乎装着酸水,一路走一路酸的她心疼。 要不是军训太辛苦,晚上她都不打算吃饭,省一餐算一餐。 她买好素菜和五个苞米面窝窝头。一两饭票可以换五个窝窝头,够她吃两天。 她不好意思在食堂里吃的这么寒碜,她端着饭盒从北食堂出门,走到斜对面的圆形小花园里。 小花园里有几套供学生晨读的石制桌椅,她便打算在那边躲着人吃。 刚走到马路中间,后面有人叫她。 “女班长,请等一等!” 杜凌雯回过头,看到班上两位男同学。 这俩人似乎经常在男班长身边出没,杜凌雯振作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