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说:“我给你找衣服,你去洗个热水澡。这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呢。” 周文芳被雨淋过后,反而精神了些。接过郝大姐的毛巾裹住淌水的头发,跟花芽说:“我就不洗澡了,擦一擦就行。” 花芽把她往卫生间里推:“听话,去洗一个。” 郝大姐也劝道:“都是娘们在家,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文芳点点头,进到卫生间里。 她们等到顾听澜回来已经是晚上七点。 顾听澜带着一身水汽打开门,看到鞋柜下面摆着三双鞋。 花芽见到他回来,哒哒哒跑过去帮他拿拖鞋,小声问:“谢伟民去了暗礁岛没?到了没有?” 顾听澜说:“到了,怎么了?” 花芽偷偷指了指周文芳说:“有人惦记着人家呢。” 周文芳勉强地笑了下说:“我过来打扰你们了,就是想问问情况。” “他已经安全到了暗礁岛。咱们这边这种天气出航是常有的事。即便有了跨海大桥,最近我们走船少了些,谢伟民也不至于这么废物。” 顾听澜跟周文芳说:“你把心放到肚子里,明天天气转好他就往回走,现在船少,走的航线短,下午就能到。” 周文芳顿时松了气,靠在沙发上。 “诶,不对呀。”花芽细声细气地说:“也不知道谢伟民跟咱们家什么关系,怎么有人这么惦记着他。真是奇了大怪。八斤,你说这样正常吗?” 顾听澜笑道:“不正常。” 花芽说:“我也觉得那俩人不正常。” 周文芳闻言坐起来,把小瑶瑶的小老虎往花芽身上掷过去。 第二天。 如顾听澜所说,天气真的好转。 不过这只是上午,到了下午又是电闪雷鸣。 周文芳自己在家里坐立不安,那个船只在大海里沉没的梦,让她没来由的害怕。 她突然想起花芽的话,“呸呸呸”了几声,希望能把晦气“呸”走。 也不怪周文芳如此担心,她的双亲就长眠在大海之中。到了船只应该靠岸的时间,周文芳等了又等,实在等不及,套上雨衣赶往码头。她只要看到船只的影子她就能安心。 她孤独地站在雨中,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 涨起来的海面没过周文芳的小腿,她终于在海平面上看到一个乘风破浪的小黑点。 周文芳看到塔台不断的闪烁着灯光信号,许久后,海尽头的小黑点亮起微弱的灯光。 暴风狂乱的吹卷着她的头发,波涛汹涌的大海像是吞噬人的怪兽。 看到小黑点有回应,像是星星之火,虽然微弱却一直随着海面浮浮沉沉的闪亮着。 周文芳差点哭出来。 偌大的码头上,只有她一个人。 周文芳顾不上别的,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船只。 此刻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恨不得自己拉纤,把小客船拉拽到安全的码头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天完全黑了下来。 海洋不在叫嚣它的可怕,逐渐冷静下来。 船只摇晃着停靠在码头边,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逐渐有人出现在甲板上,周文芳擦了把脸,跑了过去。 她昂着头向船上看,始终没见到谢伟民。 就在她想要冲到船上去找人时,上面有人冲她喊道:“你怎么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