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回北京,惦记着你,就想着过来接你。” “明天就要回去?”王天柱可惜地说:“那农场你去了么?” 郭英说:“你妈带我去了。” 王天柱说:“那落雁山呢?那里有大猴王。” 郭英说:“这个我倒是没去看。” 王天柱一下高兴了,说:“那你明天别走,我带你去看猴王。对,我把我妹妹也带过去看。” “你傻不傻,你妹妹才满月,哪里能跟你东奔西跑的。”郭英掏出手帕给王天柱擦了把脸。远处看不觉得,近了以后看到王天柱的脸上流了不少汗,还有些灰印子。应该是埋头苦干得到“灰章”。 王天柱问:“那你的票定好了没?” 花芽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说:“你奶奶是坐车过来的,不需要买票。” 王天柱听了,操心地说:“那坐车过来该多辛苦啊,坐在车后边,连腿都伸不开。” “等你妹妹再大点,让你妈带着你们一起去北京玩。你爷爷还没见过你妹妹呢。也就通过几次电话,你妹妹‘啊啊呀呀’的,到底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懂。” 王天柱像是过来人似得说:“那能说什么,不过就是吸引人陪她继续玩而已。真要是有事,早就咧嘴哭了。” 王天柱忙完就能一起回去,奈何周争渡先一步离开找阮旅掰扯,要等二十分钟的车。 二十分钟也不长,祖孙三代人沿着操场上慢慢散步。 聊学习、聊生活、聊工作,意外的都很投机。 等到车来以后,一起坐上车,花芽好事的问开车的小战士:“周老师没把办公楼炸了吧?” 小战士好笑地说:“炸倒是没炸,反正跟我说阮旅不给老母猪,他就站在办公楼楼下不回家,以此明志。” “这怎么行啊,快把车开过去,咱们劝劝他。”郭英怼了花芽一下:“你当着周老师的面不许笑话他。” 花芽捂着嘴说:“你放心,我保证不笑。” 王天柱对此完全不信任,等到了办公楼,他跟郭英俩合力将花芽关在车里不许她过去看热闹。 办公楼下面不少下班的人出没,见周争渡在楼下站着,围了几个人,好事地问:“周校长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要报告?我们都下班啦,赶明儿吧。” 周争渡咬牙切齿地说:“成,我就站在这里等你们旅长下班。要是赶明儿,我就站到明儿。” “.哎哟,您这是受什么天大的委屈啦?”顾听澜从办公楼下来,见这边围着不少人七嘴八舌地说,慢悠悠地往那边晃悠道:“说来跟我听听,让我乐一乐。” 没等周争渡说话,其他有孩子的干部不依了,跟他说:“阮旅偏心眼子,给一中一头马上下崽的老母猪,咱们学习班连根猪毛都没有。听说一胎少说怀了十头小崽,你算算,今年十头、明年百头、后年千头.” 周争渡嚷嚷道:“阮旅是个大偏心眼子!” 顾听澜不知道老母猪的事,一听也觉得不够意思。他跟周争渡说:“周老先生呀,您跟我上楼找阮旅讨说法去,在这里干坐着搞罚站没用的。我们手下的战士一站就是好几个钟头,我们都习以为常,但您受不住的。” “好几个钟头啊?”周争渡抬手看了下手表,干休所食堂六点半关门,他还有一个小时。扣除掰扯的时间,的确来不及。赌不赢,没胜算,极有可能饿肚皮。 “走。”周争渡能屈能伸地说:“你上去也要帮我说话,你儿子还在我手里呢。” “对,您拿捏的好。我儿子尽在别人手里就不在我手里。”顾听澜笑道:“您放心,就算我跟阮旅瞪眼睛,也不敢动您分毫。” 周争渡心气不顺地说:“咋地,你还想动我啊?” 顾听澜揽着他的肩膀,将他带离办公楼下,说:“瞧我笨嘴拙舌的,没那个意思。” 周争渡说:“我看是油嘴滑舌。” 顾听澜聪明地闷笑不说话,往身后的车里摆摆手,花芽也冲他使劲挥手。郭英和王天柱回到车里,小战士一脚油门启动吉普车。 王天柱伸长脖子瞅着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