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还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儿。 这是怕积雪融化后细菌多,知道她爱干净,提前给消毒了。 屋子里面跟她走的时候一样,没人进来过。她点的蜡烛还在汽水瓶里插着。蜡油顺着瓶口流在瓶身上,像一条小小的瀑布。 周文芳试着点点灯,灯亮了,再试试水龙头,冰冷刺骨的地下水从水管里冒出来。在她不在家的时候,三区已经修好管道重新通上了电。 她检查了一圈屋内,重新走到小院时,发现院子原来放煤炭的地方堆着高高的柴火。 因为堆的太高,她刚进院子的时候居然扫过去没发现。 隔壁的光头听到动静出来,他看到周文芳回家了,浑身酒气咧着嘴客气地笑着说:“你回来了?那个.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他媳妇被谢副团长亲自带人押走,关在拘留室里待了一个多礼拜还没出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道是他媳妇恶从胆边生,居然想要在砍柴的时候谋害周文芳。 光头吓的要命,说什么都要跟吴毓撇开关系。他大张旗鼓地宣称这事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他喝酒喝多了,睡一觉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事实上跟他说的差不多,但是这样把媳妇撇出去,力保自己的行为还是让不少人不齿。 周文芳不喜欢吴毓的同时更不喜欢这个酒蒙子。 剃了光头以后,他笑起来脸上还带着酒气,猥琐又危险。 光头明显想要找周文芳聊聊这件事,正好周文芳家另一头的邻居不在,他就走到矮栅栏前,想要迈过来找周文芳说理。 周文芳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她跟醉汉真没什么好聊的,她随手捡起地上的锤子,喊道:“你别过来。” 光头没听她的话,一条腿迈进周文芳的小院,嘴上说着:“我就跟你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周文芳才不信他的鬼话,拒绝道:“你现在赶紧给我回去,要不然我就喊人了!” 光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像三区这种低级区域有人愿意过来帮你?再说,我也不干别的啊,你紧张个什么?” 说着他摇摇晃晃地扶着矮栅栏,要把另一条腿迈过来。 就在周文芳握紧锤子,犹豫着要不要一锤子砸过去的时候,骤然间,一个黑影从周文芳身后窜了出来,灵活地好像周文芳奶奶家养的大黑子。 “大黑子”一脚踹到光头肚子上,接着一个过肩摔! 光头被狠狠地掼在地上! 谢伟民止不住地生气,又往他身上踹了几脚! “你有种别紧张,看老子让不让你歇口气!” 光头在地上抱着头胡嚷嚷,大呼小叫的引来好几位路人的目光。 他们原本想要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见到穿着高级军服的干部撸起袖子,正在凶神恶煞地动手揍人,身后还有小战士挡在后面,纷纷有眼力见地加快脚步离开现场。 谢伟民专往他肋骨下面,腋窝底下揍,这样不留痕迹还巨疼。 他后面的小战士看到光头被揍的上不来气,翻着白眼马上要过去了。这才伸手拉着谢伟民假模假式地喊道:“副团,使不得啊!” 光头的脑瓜顶不知是被他摔红的,还是喝酒喝的。被谢伟民一顿狂揍后,抱着头开始哭:“哎呀,别打了,好疼!求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放过我吧!我真没想干别的啊!我错了,兄弟我错了——” 谢伟民吼道:“你他娘的有资格做老子的兄弟?放眼031能跟老子称兄道弟的就他娘的一个,你给他提鞋都不配,你算哪根葱?!” 周文芳见多了光头在吴毓面前大男子主义的一面,下班回家就吆五喝六的,没想到就被揍了几下,开始掉眼泪。 还以为多刚强的一个男的,原来就是个废物。 谢伟民才不惯光头毛病,让身后的战士把他提溜起来,指着矮栅栏说:“没事喜欢跨这玩意是不是?来,给我跨,来回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