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温度已经从零下二十度骤降到零下三十七度, 这样继续下去, 再过两天突破零下四十度不成问题。 一直没有顾听澜的消息,但花芽知道, 只要她等, 顾听澜就一定会回来。 他答应过花芽的事,从来没有失信过。 花芽把屋子里所有的门都关上, 只留下阳台上的一条小缝隙。 多亏顾听澜前几天把窗棱的缝隙用防水布封上, 不然屋子里不会这么暖和。 她独自在家里待了一个礼拜, 后来高婶子找了过来。 “咱们部队里面没什么事,准备的够充分。就是外面老百姓, 有的人不听部队的预警,柴火、煤炭、粮食没有增加储备。有的人就跟往年一样,把家里的房顶简单修补一下,还以为能凑合过去。” 高婶子在棉袄外面又裹了件军大衣,上下一层楼的距离,她冻的直哆嗦。 “往年咱们岛上巡防队只有五支队伍,今年小顾多安排了二十支队伍。”高婶子喝了杯热水,喝完又把搪瓷杯放在火炉上继续加热。 她庆幸地跟花芽说:“咱部队有两三位老领导看着前段时间天气变好,以为跟往年一样平平安安的过去了。还去找了老阮说这个事。当着小顾的面,说他年轻人没经验,准备的太过度,浪费部队资源。应该赶紧抓紧时间做冬期拉练。” “该不会是在干休所里修养的老干部吧?”花芽听林云说过,干休所里有几位老干部手上没有权利,就喜欢对现在的部队决策指手画脚。意义不大,重在添堵。 “说的没错。”高婶子说着说着,冷笑起来:“现在你再瞧瞧看,这外面老百姓现在都在指望着巡防队过去救助他们。要不是小顾提前准备的好,现在得一团糟。还有房屋老化维修,即便不是这样的气候,也该修一修。更何况要提前预防这样的气候呢。那几个人老了老了,脑子都不好使了。退休前也没见有什么贡献,到了关键时候,嘴皮子一磕一碰,倒是给自己的人添堵。” 花芽根本没听顾听澜提过这茬儿,她从高婶子嘴里了解以后,气不打一处来:“我看是他们年纪大了,抱着侥幸的心里得过且过。就应该把他们都扔到外面跟受灾的老百姓们一起过上几天,他们才知道巡防队的好。” 高婶子笑了笑说:“小顾肯定知道说了你会生气,就没跟你说这事。他对自己的判断一向自信。他还没往心里去,你别把自己气够呛。回头小顾还得说我得不是。” “怎么会说你不好呢。”花芽抱着搪瓷杯暖着手,嘟囔着说:“这种天气在外面奔波救人比冬期拉练还要有难度,就知道整一些形式主义,不管老百姓的死活。” 高婶子说:“所以小顾今年主张将冬期拉练暂停后挪,开展了两个礼拜的极端气候应对训练。我们家老阮是绝对信任小顾的安排,力排众议地把小顾的训练安排放在首位。这些天下来,他们的判断一点没错,应该有不少百姓得到他们的救助。” 花芽跟高婶子说着话,突然打了个寒颤,感觉屋子里有冷了几分。 她跑到阳台上,打开门,用撮箕铲了些碎煤炭,回到客厅倒进火炉里。又用炉钩挑了挑火。 她嘀咕着说:“咱们有煤炭住楼房的还冻成这样,别的老百姓家里该怎么办啊。”要是遇灾的人太多,她的八斤得遭多少罪。 花芽知道岛上不少百姓住的都是平房,在大降雪以后,很容易被深雪掩埋。顾听澜让他们家家户户准备一面小红旗,挂在最高的树上。这样巡防队的人一看到小红旗就能知道这边有人家。 红旗不但是他们的指向标,也是老百姓们生活的希望。 高婶子也是想到老百姓生存情况,她听到阮旅说好多百姓家中受了灾,有的房屋倒塌、有的棉被被雨雪打湿不能保暖、还有的人家有老弱病残孕人群等等。 即便正常的没遇到上述那些情况的人家,遇到这样的极端气候,也难以忍受接近零下四十度的气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