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听许多评书,只需要竖着耳朵听,都不用自己看的。里面的大师傅们说的绘声绘色,就跟在你眼前表演,比连环画还要身临其境。 周文芳提着这个简直就是勾起花芽的痒痒肉,让她又一次惦记上了。 花芽和周文芳忙完一波人,大芳姐和王梨花两口子也得回去做准备了。他们也都借了几本书回去看。 趁着午休时间,花芽和周文芳只吃两块琪玛酥垫肚子,各自找了五六本感兴趣的书籍放在包里打算下班的时候借回去。 王梨花两口子走了以后,大芳姐正要走,阅览室里迎面来了一个人,大芳姐一见就乐了,原来是她丈夫陈志来了。 陈志也是过来借书的,见到大芳姐在这里,皱了皱眉说:“家里还什么事都没准备呢,你就知道忙活家委会的事。自己家里都不管了?” 花芽与周文芳二人相视看了一眼,默默地当做没听见陈志对大芳姐迎面而来的埋怨。 大芳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根本不把埋怨放在心上。她笑呵呵地说:“这不正要往家里去呢,我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会遇到这事啊。你过来借书还不许我过来帮忙啊。” 陈志干脆没理会她,走到通往二楼楼梯口处的书架上,找到几本机械相关的书籍。 他在周文芳手里登好记,转身就走。大芳姐加快步伐,跟他一起走到图书馆门口。 大芳姐昨天看到花芽和顾听澜小两口在没人的地方偷偷勾着小手,她跟陈志结婚十年也没这样过。 她今天突发奇想地也想要在袖口下面偷偷地勾一勾陈志的手,没料到的是,陈志仿佛触电一样,甩开她的手,冷漠地说:“你手这么凉碰我干什么?” 大芳姐一下怔住,随即骂道:“我碰你?谁他娘的想碰你。” 陈志抱着书先一步走出门,嘴里说道:“娘们就知道作怪。” 大芳姐本来迈开的脚步一下停了下来,她看着陈志越走越远的背影忽然感觉到一丝陌生。 花芽和周文芳下午没学习,在阅览室加班登记借阅。过来借书的人们排的队伍从室内到室外石桌后面,场面特别火爆。 好在家属们都很有素质,见到她们俩人忙不过来,有几个人主动的帮着她们还书登记。 等到这一场忙完,已经是下午六点。 听到墙上响起六声钟声,花芽一下想起来她回家超时了。 周文芳自从知道她有回家门禁后,开口闭口就是阴阳怪气。今儿看到花芽晚点了,幸灾乐祸地说:“我可真想看看你家老爷们作翻天的样子,你是不是特吃这一口啊?” 花芽还真往心里寻思了一番,她原本还真不吃这一口。久而久之,确实觉得挺有滋味的。 小作怡情,花芽喜欢。 周文芳对此深深地表示了唾弃。 花芽背着包,抱着书往家里走。路过供销社又被吓了一跳,排队领煤的人比她刚才登记的人还要多。 花芽想了想,赶紧跑到队伍的尾巴上打算多领点煤回去。 登记领煤的人是供销社的营业员。她们也是家属,多亏人多,可以轮班换着登记。 这回大家不再提着小桶二十斤三十斤的往家里提,基本上是煤炭票上有多少就往家里弄多少。来来回回的奔走着,又是一轮蚂蚁搬家。 花芽还有四百斤的煤炭没有取,她还有高婶子借给她的102院子可以用,干脆也学着前面那些家属把煤炭一口气全领回来。 她跟跟别的家属蚂蚁搬家一点点的拿不同,把四个百斤的蛇皮口袋放在一旁,找供销社的人借了个扁担,就要一口气把四百斤的煤炭往家里扛。 旁边供销社的人正好是上次推荐便宜奶粉的大姐,她见花芽想要把煤炭一趟都扛回去,赶紧按着蛇皮口袋说:“这位同志,你的腰不要啦?这可是四百斤的煤炭,我知道你着急,你也不能这样逞能啊!你快点放下吧,里面有木板车,我把木板车借给你用行不行?” 大姐也是好心,她是真的怕花芽一使劲把小细腰给整折了。 花芽不想占用木板车,她完全可以把煤炭扛回去。她拽着蛇皮口袋往扁担上面系,大姐就把蛇皮口袋往下面划拉。 花芽气不过,跟大姐说:“我行的!我真行的!四百斤我真的可以!” 大姐拽着口袋的一角,跟花芽对着扯着说:“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行。你快放手,我马上把木板车拿过来。咱俩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