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开始织毛衣,吞吞吐吐地说:“睡了个回笼觉,被子盖的太严实。” “现在可不能把厚棉被盖上,不然等到下大雪的时候会觉得不够暖和。”大芳姐的毛衣马上织完,她伸手摸了摸花芽的脑门说:“妈呀,烫手,你该不会真发烧了吧!” 花芽赶紧放下针线,往厕所跑:“没有,我就是热的!” 她打开水龙头,捧了一把水把滚烫的脸埋在上面。冰凉的水无法马上让脸颊上的热度下降。 花芽气呼呼的小声骂道:“臭流氓!” 花芽在厕所里硬是洗了五分钟的脸,外头大芳姐轻轻敲着门:“小花,你没事吧?” 小花当然有事。 别人是害羞草。 她是含羞花。 问一句:含羞花是怎么死哒? 呵呵,羞死哒。 流氓流氓流氓! 花芽又骂了几遍。 打开门,大芳姐看到花芽的脸总算不那么红,就说:“快过去坐着吧,高会长给你倒了杯热水,你喝点热水能好点。” 高会长家里俨然成了个编织教室。 花芽坐在沙发中间,左边是大芳姐,右边是秦大姐和她女儿。对面是麦婶子和赵雪。 花芽把这几位“后进生”单独补课,一点点拉扯了几天,现在很有成效。 大家手上顺了,嘴巴上就开始八卦。 花芽看似在帮人数针,实际上小耳朵已经偷偷立了起来。 其实大家在高婶子面前很收敛,许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不会说。说来说去,话题绕到被抓走的孙婶子身上。 秦大姐跟高婶子关系好,说起话来少了几分顾忌。知道坐在这里的关系都算不错,便问高婶子:“姓孙的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 花芽眼睛往大芳姐那一瞟:孙婶子? 大芳姐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就是她! 花芽收到信号,安逸地听下去。 “事情太严重,她跟她儿子都被押到北京去了。”高婶子没什么好遮掩的,孙婶子的家都在众目睽睽下被里里外外搜查了几遍,别的没找到,找到不少她小偷小摸回去的赃物。 “听说就为了两张大团结,差点把大桥炸毁。”高婶子眼睛里止不住的恨意:“要不然竣工剪彩的那天,我们家老阮、老周、还有小顾他们一个不落的全都会站在大桥上面。这哪里是要炸大桥,是要把咱们031的主心骨全都炸了。” 花芽没想到顾听澜也差点被害,她不小心被钢针扎了下手,倒吸一口凉气。 大芳姐赶紧放下手边的针线,抓着花芽的手看了看。见上面有个红印子,叹口气说:“她这辈子进去也就出不来了,咱们就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 高婶子也安慰道:“就算你没发现孙婶子埋炸药,事情一定不会朝着你想的那样发生。天无绝人之路,老阮他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怎么会被贪图小利的小人害了。那岂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话。” 花芽揉着掌心,坚定地说:“我相信阮旅,相信顾听澜。他们遇到事情,一定都会逢凶化吉。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高婶子乐呵呵地从茶几下面的铁盒里拿出大虾酥,剥开以后塞到花芽的嘴里:“小嘴真甜,给你吃颗大虾酥,吃完小嘴更甜。” 知道她跟顾听澜感情好,屋子里的女同志们都纷纷笑着。 大芳姐打趣儿道:“怪不得把大虾酥藏到下面不给咱们吃,原来高会长偏心眼,专门给小甜嘴儿吃的!” 高婶子就这么几颗大虾酥,平时也就给花芽和王天柱吃。她当着她们的面把大虾酥放了回去,被秦大姐笑话了几句小气。 花芽嘴巴鼓鼓的,舍不得把大虾酥嚼碎了吃,就一点点用小牙磕着。她小嘴堵着不能说话,眼睛亮晶晶地听着高婶子她们继续说八卦。 花芽这才知道,原来不管文化程度和层次怎么样,说八卦就是人际交往当中的必杀技。 瞧着大家各自说了点无伤大雅的小八卦后,相互之间像是有了革命友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