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自己的位置。 主子很信任她,她也知道即使她承认了,主子也不会因此对她生出不虞。 但秋媛不希望她摆不正位置。 云姒拉她起来,忽然轻扯了下唇,语气轻松平常: “我曾经也这样觉得。” 话音甫落,秋媛心底蓦然咯噔了一声,她惊愕地抬起眼,一时间有些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 或者是她有点不敢置信。 云姒只是笑: “我说过的,他很聪明。” 秋媛还是不懂,但她却是看了主子一眼,她觉得主子似乎不是很高兴。 云姒没再提她和陆淞过往的事情,而是轻敛下眼睑,低声道: “他会帮我,我不意外,但他顶多只会告诉我关于德妃的消息,而不应该像现在这样。” 秋媛皱眉,顺着主子的话想,不由得皱起眉:“主子是觉得有诈?” “不是,”云姒摇头,她倏地冷笑一声:“他必然另有所谋。” 她在做戏,陆淞也未尝不是在做戏。 秋媛惊愕,她下意识地瞥了主子一眼,忍不住在心底想,这对青梅竹马怎么对彼此都是这么多心眼? 她难得有点迟疑地问:“那主子打算怎么办?” 云姒在心底骂了陆淞一百遍,才忍住心底的恼意,她深呼吸一口气: “等七日后,一切自有分晓。” 云姒要对付德妃,又知道了陆淞另有图谋时,自然不会全部指望陆淞,她对秋媛低语了两句,秋媛问: “主子就这般肯定皇后娘娘会找您谈话?” 云姒笃定地点头:“她会。” 秋媛不怀疑这一点,毕竟皇后娘娘对主子的友善表现得格外明显,从主子封了位份那一日开始。 秋媛转头看了一眼殿内摆着的赤红珊瑚摆件。 但她还是有点犹豫: “您是宁愿选择皇后娘娘,都不愿意和静妃娘娘有牵扯么?” 如果让秋媛来说,静妃娘娘明显对主子有移情之意,相较而言,静妃比皇后娘娘要可信得多。 只看苏婕妤的下场,就能知道皇后娘娘可不什么一个好的合作对象。 云姒蓦然一顿,她欲要再说什么,忽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 她眉梢肉眼可见地浮现困倦。 秋媛扭头看向沙漏,忙道:“时辰不早了,主子您该休息了。” 明早还有请安,云姒没有拒绝,她本来以为这一晚发生这么多事,她会睡不着,结果一到床上,秋媛被褥还未铺好,她就睡得不省人事。 秋媛铺好被褥后看向她,有点惊讶主子入睡的速度,却是没出声,轻手轻脚地吹灭了殿内的灯火。 秋媛睡觉很浅,但向来都很快能入睡,做奴才的少有不珍惜休息时间的,在要睡着时,一个念头无意识地划过她脑海,好像从行宫回来后,主子就经常会觉得犯困。 ******** 翊和宫,今日是皇长子的生辰,圣驾才回京不久,德妃特意要求不要大办,她只在今日让御膳房做了一顿丰盛的膳食,然后亲自请了皇上过来。 谈垣初没有拒绝的理由。 和小公主相比,皇长子要年长一些,也早懂得一些规矩,晚膳后,他没有闹着父皇和母妃,早早回了偏殿。 宫人进来收拾了膳食。 殿内逐渐恢复安静,谈垣初和德妃进了内殿,皇长子退下后,他的神情就一直淡淡,也不说要休息。 德妃看了他一眼,心底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但见时辰不早,她觑归秋一眼,归秋立即意会,退了出去。 很快,一桶桶热水被抬进来。 德妃也站起来,靠近谈垣初后,轻声温柔道: “皇上,时辰不早了,臣妾伺候您沐浴吧?” 殿内点着烛火,人人都说灯光看美人,越看越美,德妃站在烛火前,灯光也不由得给她添了几分柔和。 但偏偏就是这般的人,瞧着温和恭顺,却是心思缜密,手段也格外阴狠,行宫一行后,她明明知道他在怀疑她,仍是能够恰到好处地露出两分羞涩和柔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