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宠,差距就这么明显么? 祁贵嫔瞥了云姒一眼,就冷淡地收回了视线,没再多看,她心底清楚,如今皇上既然偏疼云姒,她再针对云姒,不过都是在给自己添堵。 铜芸说得没错,她现在要做的是徐徐图谋。 尸体摆在那里,不断传来腐臭味,云姒再受不住,她掩了掩唇,匆忙推开谈垣初,快步走到一旁干呕了几声。 她今日刚见过静妃,心情复杂,晚膳基本没吃什么。 现在干呕吐不出东西,只觉得一腔苦水,云姒难受得皱起了一张脸。 谈垣初皱眉: “抬下去,请仵作来看。” 他们一行人来行宫避暑,自然不会带仵作,得去当地县衙请人,这一去一回不知得费上多久的功夫。 谈垣初拉了云姒一把,低声问: “怎么样?” 云姒扯了扯唇,扯不出幅度,只能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嫔妾都觉得习惯了。” 谈垣初被堵得哑口无声。 可不是习惯了?从京城到渝州城,她吐了整整一路。 尸体被抬了下去,调查却没有结束,尤其是刘氏这情况,一看就知道死亡时间绝对不止一日。 宫人都是做什么的,居然一直都没发现不对劲? 等许顺福带人离开再回来,众人才得到答案,许顺福恭敬地低下头: “是底下奴才见刘氏被变成庶人,就玩忽职守地没去给淬赏轩送饭,这才导致了刘氏不见了,也没有任何人发现。” 在许顺福去调查情况时,一众人就转移到了颂雅轩,云姒让宫人给众人看座,她觉得难受,不断地抿着茶水,才觉得那股作呕的感觉散了点。 闻言,云姒忍不住挑眉,这行宫中的奴才胆子真是挺大。 前有人收了银子敢谋害宫妃,如今皇上仪仗还在行宫没离开呢,就又有人敢玩忽职守? 刘氏被贬成了庶人没错,但到底曾经是宫妃,所以一直被关押在淬赏轩中。 说得难听点,牢狱中的犯人都得供饭呢,况且是刘氏? 谈垣初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脸色有点不好看: “行宫管事的人是谁?” 许顺福:“是周全佑周公公,他正跪在外面,想要亲自向皇上请罪。” 谈垣初眼皮子都没掀一下,冷淡道: “不必见了,直接革职,拖下去杖责五十,朕把行宫交给他,他就是这样管理的?” 五十棍? 能活生生地打死一个成年人,周全佑掌管行宫多年,怕是早就习惯了养尊处优,想要熬过这五十棍根本是痴心妄想。 行宫连续出了这么多差错,显然,皇上没想让周全佑活命。 外间很快响起一阵鬼哭狼嚎的求饶声,众人意识到皇上心情不好,登时都噤若寒蝉,整个殿内一时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最终还是云姒打破了殿内的沉默,她蹙眉,似乎有些不解: “刘氏都贬成了庶人,日后再也掀不起波澜,是谁会想要她的性命?” 查不到证据,不代表没有线索。 光是杀人动机这一点,就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从刘氏的尸体被打捞出来后,安才人就一直都有点紧张,她是唯二目睹了真凶行凶的人,她一贯是个忍不住心事的人,要不是桂春一直提醒她,她怕是早就露出了马脚。 但即使如此,她憋了许久,在云婕妤话落时,她还是没忍住脱口而出: “杀人灭口?” 这也是安才人琢磨了好几日,才琢磨出来的答案。 要不是杀人灭口,德妃干嘛要让归秋害了刘氏的性命? 云姒对安才人的接话一点都不意外,但当她瞥了一眼安才人后,才察觉到一点异样,人人都一脸不适的情况下,只有她似乎有点按捺不住的兴奋。 云姒轻挑了下眉,她恰到好处地露出一抹疑惑: “安才人今日怎么这么积极,难道是知道点什么?” 她话音落下,祁贵嫔就扯了下唇角,觉得云姒有点没话找话,宫中还有谁不知道安才人是个什么人? 安才人对什么热闹不积极? 安才人被问住,她有点犹豫,她也不知道她该不该把真相说出来。 桂春人都吓傻了,她忙忙隐晦地拉了主子一把,她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在心底祈祷主子冷静。 她这幅表现让殿内几人都惊讶地挑了挑眉,尤其是陆嫔,她本来就觉得安才人最近有点不对劲,她和安才人接触得不少,也算了解安才人的性子,她不经意道: “婕妤别为难安才人了,您还不了解她么,她只是爱接话罢了,哪会知道什么消息?” 这话看似是在袒护安才人,安才人却觉得有点不舒服,或者换一个人她都不会这么敏感,但她其实心底都清楚,陆嫔平日中根本看不起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