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手脸上摸了一把。 手上带着一把铁刷子,从那人脸上刷下来半张脸皮。 牛玉贤看了看右手的皮肉,叹口气道:“不齐整,本想给你贴到另一半脸上。” 徐志穹和楚禾又各自放倒一个打手,还剩两个打手,一个九品下,跪地求饶,一个九品上,正拽着嫂夫人的头发。 童青秋喝道:“你放了我娘子!” 那打手喝道:“你们谁敢过来,我当即砍了她脑袋!爷爷当年杀人的时候,你们这群小杂碎还特么在娘胎里蹬腿呢!” 徐志穹用刀尖指着打手道:“拐带民女,你是人牙子!” 打手怒道:“随便你安什么罪名,爷爷就想要一条活路,你们都给我让开,我看谁敢拦着爷爷!” 童青秋怕伤了娘子,一步也不敢靠近,徐志穹可没犹豫,眨眼之间来到了打手身后。 这打手是想利用人质换取逃跑的机会,换句话说,只要还在众人视线之内,他绝对不会放过嫂夫人。 一旦让他离开了众人视线,嫂夫人能活下来的几率微乎其微,他不想留下证人,更不会留下累赘。 徐志穹的判断一点没错,只要众人把路让开,这打手会把嫂夫人带到没人的地方,一刀杀了,然后逃命。 但徐志穹现在冲过来了,他腾不出手去杀嫂夫人,因为徐志穹出手太快,他可没有同归于尽的打算。 打手一脚踢开嫂夫人,和徐志穹打在一起,他和徐志穹都是九品上,正面硬钢,徐志穹还真打不过他,没有人能正面钢得过同品级的杀道。 可楚禾从身后过来了,他也是九品上。 楚禾用灯笼杆掏打手的后心,打手俯身躲过,举刀回砍楚禾的脖子。 楚禾用灯笼杆招架,徐志穹在身后一抓打手的肩膀,把他吸个干干净净。 楚禾一愣,眼见着原本强悍的对手突然软了下去,没等反应过来,却见徐志穹已经砍了那厮拿刀的手,正准备割他脖子。 忽听牛玉贤喊一声道:“别急,先说句话!” 徐志穹一愣:“说什么话?” 牛玉贤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冲着徐志穹晃了晃! 差点忘了,牛玉贤是掌灯人。 徐志穹清了清喉咙,揪着那打手的脑袋,喝一声道:“提灯郎,掌灯!” 这是徐志穹的第一次! 牛玉贤打开灯盒,十二盏青灯左右各分六盏,夹出来一座掌灯公堂。 徐志穹揪着那打手的头发,喝道:“夜闯民宅,你知罪?” 看到悬浮在空中的灯笼,那打手是真害怕了:“我,我什么也没干,都是他,他让我干的!” 打手指着胖子,胖子埋着头,掐着断臂,不敢作声。 徐志穹又喝道:“拐带民女,你知罪?” “我,我……”打手的袖筒里藏了一把匕首,拼上最后一点力气,回身猛地刺向了徐志穹。 徐志穹躲在一旁,打手趁机想逃,徐志穹正要追赶,却听牛玉贤喊道:“让他逃!” 这打手见过掌灯公堂,知道不能往左右跑,他正想跑到走廊尽头,一盏灯笼悄无声息来到头顶,一坛热油倾泻而下。 打手惨叫一声,皮肉脱骨,烫下来一大片。 死里逃生的嫂夫人,看到这一幕,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那打手还在地上翻滚,趁他还有一口气,徐志穹上前割了他脖子。 牛玉贤皱眉道:“这种人,却还给他个痛快?” 徐志穹轻叹一声:“我这人就是心慈。” 不趁着他活着抹了他,罪业算谁的? 胖子趴在地上,看着徐志穹走过来,连连求饶道:“爷,我瞎了这双狗眼,来错了地方,您饶我一条命。” 童青秋在旁道:“不说我欠了你钱么?” 胖子奋力摇头:“爷爷,是我记错了,我欠了你钱,一共三百,不是,是五百两,爷爷,您等一会,我这就去给您拿,您要是不放心,我让灯郎爷跟着我去拿。” “拿钱?”徐志穹狰狞笑道,“你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 胖子喊道:“灯郎爷说多少,就是多少!” “好,有诚意,先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此地滋事?” 胖子低下头道:“没人指使,小人一时财迷心窍……” 话没说完,徐志穹刀已经举起来了:“你这话说的,诚意可就差了些。” 这胖子肯定受了别人指使,就凭他刚才敢袭击提灯郎,就证明他背后的人还不简单。 胖子看着徐志穹的刀,瑟瑟发抖:“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牛玉贤在旁道:“你只管审问,用刑的事情交给我。” 几盏灯笼飘到头顶,胖子放声哭道:“爷爷,我说!这就说!我是被……” 胖子突然失声了,不停张嘴,但说不出话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