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柚、青柠、青檬同时皱起了眉头,俏丽的小脸蛋皱巴巴的挂满了寒霜。 “老而不尊。”青柚呵斥。 三条剑虹绕着诸葛明明就是一阵狂旋,三柄飞剑侧了过来,用无锋的剑脊那一面冲着诸葛明明的老脸就是一通猛抽。 ‘啪啪啪’,连续上百声脆响传来,青鳞剑抽脸,可比肉掌打耳光厉害多了。 诸葛明明老脸瞬间红肿,肿得几乎透明,嘴唇更是肿得好似含了两根香肠一样,一甩脑袋,嘴唇就颤巍巍的晃荡个不停。 他好艰难的张开嘴,‘呜呜呜’的想要叫骂些什么,结果‘噼里啪啦’的,几颗发黄的老牙就从嘴里喷了出来,血水也顺着冒了出来。 卢仚大笑,他深吸一口气,银蛟剑发出‘嗡嗡’剑鸣声激射而回,绕着他旋转了一圈,乖巧的钻进了他的袖子里。 翠蛇‘嘶嘶’吐了吐信子,小舌头在银蛟剑上轻轻的舔了舔,身体激灵灵打了个寒战,一片片蛇鳞同时竖了起来,差点没被银蛟剑上凌厉的剑意将它舌头给绞断了去。 卢仚手中长枪朝着大堂前的百多个护卫一指:“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可饶你们不死。” 那些护卫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看着卢仚。 卢仚和青柚三女,还有几个白衣剑士展示的手段,让这些护卫心知肚明,他们完全不可能是卢仚等人的对手。 但是,他们都是诸葛氏的家生子,全家老小性命都操持在诸葛氏手中。 面对卢仚的训斥,他们咬着牙,紧握着兵器,一个个从喉咙里发出了又是绝望、又是悲愤的嘶吼声! 太冤了! 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守宫监的人就上门抓人了! 自家主子做了歹势,却要他们这些下人去拼命…… 或许是卢仚给他们的压力太大,几个护卫头子猛地暴起,亡命般朝着卢仚冲了过来。 阿虎和百来个百虎堂的汉子手持重盾,轻轻松松的挡住了这些亡命拼命的护卫,手中兵器全力轰下,将他们砸成了一块块肉饼。 ‘当啷啷’,剩下的护卫被自家头目的惨状吓得魂飞天外,他们丢下了手中兵器,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 诸葛明明气得嘶声咒骂:“你们,你们……养条狗都比养你们强啊……你们……” 卢仚一声长啸,乌云兽朝前猛地一跳,直接跳过了长有数十丈的广场,重重的落在了诸葛明明的面前。 长枪朝前一顶,锋利无比的枪尖轻轻的点在了诸葛明明的喉结上。 诸葛明明艰难的吞了口吐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体内元罡一阵运转,嘴里冒出了一大片血水,淤青肿胀的面皮,肿得香肠一样的嘴唇,在极短时间内回复了正常。 他举起了双手,一脸肃然的看着卢仚:“天阳公,老夫毕竟是当朝礼部尚书,你需得给老夫留一点体面……否则,天下文教弟子数以万亿计,口诛笔伐,万夫所指……” 卢仚打断了诸葛明明的话:“又是这种没用的废话,本公,阉党是也,怕你们的口诛笔伐?怕你们的万夫所指?” 诸葛明明差点气得吐血。 ‘阉党’……‘阉党’…… ‘阉党’这名号,还是他们这些文教大贤们炮制出来的玩意儿,本来是用来和余三斗、鱼长乐他们争权夺利的‘党争’工具。 这名号,已经被他们这些文教君子弄得臭不可闻。 但是卢仚偏偏将‘阉党’这名号拿来做盾牌……诸葛明明呆呆的看着卢仚,脑子里莫名冒出了一句很荒诞的话——‘吾不要脸,尔等能奈我何’? 诸葛明明的声音降了好几个调门。 他干笑道:“老夫对大胤,对太后,对天子,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老夫是大胤的礼部尚书,开国太祖曾经明昭天下——刑不上士大夫!” 诸葛明明小心翼翼的举起右手,伸出食指,轻轻的按在了卢仚的枪头上,轻轻用力,想要将枪尖从自己的喉结上挪开。 “老夫年纪一大把了,天阳公不要喊打喊杀、舞枪弄棒的,真个弄伤了老夫,天阳公过意得去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