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躲藏地点,风险同样巨大。参考过元欲雪的方案后,裙子利落地攀爬上了顶部的储物柜里——只是储物柜虽然宽阔,那也是相对衣物而言。装进一个人类,哪怕裙子身形娇小,合上柜门的时候都十分艰难。她甚至感觉自己仿佛被装进了棺材里,空气呼吸不了几口就能被消耗殆尽。 但至少目前为止,还算安全。 元欲雪同样也躲在难以被够到的储物柜里。 对女性来说都狭窄得难以容忍的空间,元欲雪这样身量比裙子更高一些的少年钻进去,就更加狭窄窒息了。 但好在他的身体十分柔软,几乎可以弯折成任意想要的姿态,他曲着腿,腰部弯起来,看上去居然比裙子待的地方还要空有余裕不少。此时元欲雪平静地半躺在柜子中,听见外面传来翻天覆地的翻找声音,仿佛那和自己处于的空间是两个世界似的,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睫羽轻轻眨动的时间都规律的间隔着同样的秒数—— 仿佛处于待机状态。 以前的元欲雪也经常被放置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中。 没有任务的时候,战争机器人会受到严格的管制。 形似“茧”的收容器皿密密麻麻地排开,元欲雪置身于其中的一个收容器皿里。透明的软物质紧紧包裹着他的面容、身体、每一处器官,像是一个精密制作的倒膜那样,连呼吸的空间都被压榨的干净。 睁开眼时,鸦黑的睫羽会压在“膜”上,光线穿过茧中,会被曲折成奇异的波段,对于机器人而言,那才是真正的黑暗。 现在的元欲雪就像重新回到了茧里。 他抱住了弯折的腿部,微微有些出神,黑色的眼睛像蒙上了一层森然雾气,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那些狂躁的、翻找的声音,半点都没飘进到元欲雪的耳朵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元欲雪看到了衣柜的顶部,似乎密密麻麻地刻录着某种文字。 那是欧洲中世纪的一种小众文字,只流行过很短的一段时间。元欲雪将它和资料库中记录的文字形态进行对比,很快破译了其中的内容。 前面是很密集的、无比潦草的连带笔迹的一行字,都写着“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眼过去,还以为整面柜顶都写着同样的话。 但到后面,那句“对不起”又变为了“我恨你们”,再潦草的延伸下去,就只剩“恨”这个字了。 在这其中,唯一的长句就是最后缀着的一句。 “我不想玩游戏。” 像是过去的某个玩家留下来的。 元欲雪并不清楚玩家是怎样的存在,所以也没有想到这点。他沉静地盯着那句话,这饱含怨念的一面笔迹,似乎也无法引起他任何的恐惧。 机器人当然是不会害怕的。 不知什么时候起,衣柜外那些翻天覆地的动静忽然停了下来。 衣帽间仿佛在那瞬间回归得如同寂静死海,一切异响都随之远去,安静得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诡异。 那只怪物好像已经离开了。 恍惚间,或许会生出这样的错觉来。 在片刻的寂静后,传来柜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柔软甜美的女声开口,和裙子的音色如出一辙。 “元欲雪,”她说道,“它好像已经走了,我们安全啦。” 黑发的机器人待在原来的位置上,姿势都没有改变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