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知道嘛——瞎想——” “你要是这样跟我撒娇的话,”司昊笑笑,“那你知道我肯定会说,没关系,不着急,慢慢考虑,我又不是养不起你——真心话。” 我拽拽耳朵,虽然不好意思,但也想让司昊知道:“司老师,你真的让我少了很多后顾之忧,如果只有我自己,很多选择我都不敢轻易下决定,最终结局很可能是无限拖延、不了了之,然后这辈子就平平无奇地过去了。” “你明天回来吧?你怎么明天才回来啊?”我不想在不能和司昊面对面时多谈沉重话题,就嘟囔,“家里怎么这么冷——真心话,我想你啦……” “我也很想你。还好明天能赶回来给你过生日,”司昊说,“今晚陪你到零点?还是说要早点睡觉?” “二十五岁还等零点,也不是什么小孩儿。”我撇撇嘴,觉得司昊不在身边,生日就不像节日,只是普通一天,“明天还要上班,谁熬夜谁傻。” “说谁傻呢,我可能得熬夜啊。”司昊抓住我的话调侃我,“二十五不算小孩儿?谁说的。云老师,我倒是觉得我们永远都在成为大人的路上,所以我们永远都能去做选择、永远都不晚。” 我躺在蓬松柔软的枕头上,心情忽然放松了。 我的人生在芸芸众生里,平凡是底色,与司昊相遇是幸运的点睛之笔,画出一笔灿烂的可能性。 第二天周五,是我的二十五岁生日。 在我出发去上班的时候,司昊也踏上返程。 我的心情称得上是不错,但我人设真就屹立不倒,倒霉才是我的常态。 我原以为,校招结束后我和人事部的黄梅婷将不会有太多交集,除非是我需要找她办理离职手续。可我不找她,她却先找上了我们。 上午九点多,在实验间隙时,我从实验室出来喝水,发现小会议室的门关着,我路过往里瞄了一眼,发现黄梅婷正在和梁一晴谈话。 这种情况比较少见,我还当是为了部门收新实习生的事情。结果毛康一把拉住我,一脸菜色悄悄跟我说:“年底了,人事也有自己的kpi,挨着挨着找我们约谈呢,一对一!听说人事这个礼拜的主要任务就是约谈,研发昨天刚谈完,今天就轮到我们。” 我从毛康的话里听出一丝紧迫感,就问:“聊什么啊?最近正招新,不至于裁员吧?” 毛康神色凝重:“那倒没有。据说是绩效制度有更改吧,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你看,一晴那边结束了,她脸色也不咋好。” 话音刚落,梁一晴就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朝毛康示意,语气有些无奈:“毛哥,下一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