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抱着枕头,只露半边侧脸给我看。 “……早安。”司昊不尴不尬地说。 我看见,他的耳朵难得红了。 “我们司老师,”我心中好笑,但不自觉跟着脸红起来,气氛有些微妙暧昧,“还记不记得昨晚上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啊。” 我以为司昊多少还是会搪塞过去。 但他仅仅只是又把脸往枕头里按了按,支吾说:“……嗯。” 我的心跳也忽然变得很快。 “云天,”司昊踌躇问我,“刚才那个截图……能不能删掉?” “为什么删掉,”我明知故问,“身材怪好的。” “……”司昊悠长而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夸我还是笑我。” 我弯了弯眼睛。 半晌,司昊抬眼,隔着屏幕盯住我眼睛:“云老师,虽然我现在清醒了,也断断续续记得一点昨晚的事,但你可以,把那些话再好好对我说一遍吗?” 好家伙。 这人就不能允许他清醒! 他一清醒我就没好果子吃! 我这次没有那么轻易答应:“我才不要先说……起码得你先说,你不是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我……好吧。”司昊斟酌片刻,说,“我之前,和你说合租就当是体验一下,并不是想表达你不听我劝的意思,因为你有点抵触,所以我没有和你细聊,我……” 我打断他:“我现在知道啦,人好像就是会这样滚环前进,一顿折腾、白费功夫,再回到起点,最后发现根本没有出发的必要——可也并不是在原地踏步,你是想让我经历这个,对不对?” “……嗯。”司昊顿了顿,“成长必走的路,是弯路。只有经历这些事、自己学会处理,等十年后你到了我现在的年龄阶段,做事才会更果断、更直接、更少顾虑地去达成你最需要的那个结果——只是我没想到你会遇到那种人,所以一时后悔,一直在考虑我是不是……强硬一点的话,就不会让你涉险了。” 我的心里一阵暖意,司昊对我从不是干涉、告诫或指点,他只是想做那一双,在我跌倒时能及时扶住我的手。 “嗯,还有呢。”当初他想说,是我不愿听,现在我却想听到他更多的想法。我给他一些提示,“我昨天说我整理好、考虑好,是指合租的事我想明白了——你又在误会我什么呢。” 司昊哑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耳朵看上去好像更红了一点。 “我……”司昊犹豫道,“我一直很担心……不只是担心,我很害怕,害怕你会觉得我比你大太多,害怕你觉得我总管着你,让你不能随心所欲,更怕你久而久之,因为我们处事方式不同,而觉得我们三观不合,不适合走下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