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还好。再说了,也是早上辛苦一会儿。学生上课我们就闲了。” 任维东:“现在年轻没感觉,过几年就受不了了。” “人食堂大姐快五十了,也没说受不了。”林云香瞥他,“想说什么?” 任维东挑眉:“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 “不是头一天认识你。” 任维东确实有个想法:“咖啡店缺个做糕点的。咖啡店早上九点开门,晚上五点关门,就是夏天也不会拖到七点。” “我一个做包子馒头的,你叫我做面包蛋糕?逗呢?”林云香推开他的手臂大步向前。 任维东大跨步追上:“还没说完呢。”拉住她的手。林云香没有再挣扎,斜着眼睛示意他继续。 “我给你开家餐馆?” 林云香想送他一记白眼。 “不喜欢?”任维东摇头,“我不信你这么没出息。” 林云香才不信她不想开店任维东就瞧不起她:“不用激我。懒得自己开店的厨师多了去了。” “说实话。”任维东扯一把她的手,把人拉到身边。 林云香:“现在虽然早出晚归,可寒暑假有空陪小北,照顾依依。自己开店逢年过节也没得闲,你工作又忙,谁照顾他俩?他俩学坏了,我们是开银行的也赚不够他俩花的。他俩自个有本事,不用我们接济,你现在挣得这些家业就够咱俩养老的了。” 任维东没想到孩子,只是不想林云香那么辛苦:“你这么心疼他俩,他俩也不一定感激你。” “无话可说就不要说。瞎扯什么?”林云香瞪他,“孩子才这么点就要回报,那跟我爹妈有啥区别?你决定收养依依的时候就想,她出嫁的时候能给你挣多少彩礼?” 任维东当时担心那么小一孩子,不知道在垃圾桶旁冻多久了,有没有疾病,能不能健健康康长大,哪有心思想这些。 “辛辛苦苦一个月不够你买一身衣服的。” 林云香:“那我也高兴。” 任维东叹气。 林云香想笑:“我知道你不想我辛苦。可我要是辞职,那几年中专不就白上了。再说了,他俩平时上学去了,我辞职在家干嘛?跟你爸妈大眼瞪小眼?” “去我公司?” “给你做饭?” 任维东下意识摇头。 “这事以后别再提了。有个工作,也有周末寒暑假,我觉着挺好。” 任维东不死心:“可四五点就得起。” “周末可以睡到自然醒。一周一次懒觉还不够?” 任维东眼瞅着到家了,不好再劝:“我看你明天能不能起来。” 平时林云香起不来,翌日天还没亮林云香就醒了,开灯一看,离定好的时间差五分钟。林云香拍拍脸醒醒困,关上闹钟,轻轻穿戴齐整,悄悄去厨房倒热水。 “小林起了?” 林云香吓一跳,从厨房出来,堂屋屋檐下的灯被拉亮,周佩兰披着棉袄过来:“吵醒你了?” “觉少。我和任老师四点就醒了。”外面很黑,周佩兰穿好棉鞋,“我送你过去。” 林云香:“不用。我拿着手电筒过去就行了。” “外面一个人没有,多瘆人。”周佩兰叫她先洗脸刷牙,到儿子屋里叫任维东起来。 林云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任维东就醒了,他不想起。 “钱多事少起这么早,这工作有啥好干的。”任维东嘀咕着往被窝里钻。 周佩兰上手拧他的耳朵:“我还没嫌你满身铜臭呢。快点!小林快洗好脸了。” “她没那么快。”任维东看向他妈,“您还在这儿干嘛?” 周佩兰皱眉:“我不能在这儿?” “我穿衣服!” 周佩兰下意识说:“我碍着你了?”说出来看到儿子无奈地样子,她福至心灵,“你你——”老脸通红,无奈地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要脸的玩意。” 任维东气笑了:“您儿子是个身心健康的正常男人。你突然进来不敲门——” “穿你的衣服!”周佩兰关上门气得回屋。 任维东掀开被子,深吸一口气,穿上秋衣秋裤。 找到他的鞋,趿拉着出去,林云香在堂屋找手电筒。任维东穿好鞋,接过手电筒,又把廊檐下吹风的帽子和围巾给她,“早上风凉吹的头疼。” “你就别去了。过几天出差,趁着这会儿不忙再睡会儿?” 任维东摇头,拉着她的手:“走吧。那老两口睡不着闲得心慌,我不去也别想睡。” “周老师和任老师天天四点醒?” 任维东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