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同春日里的百花齐放相比,处处莺啼燕舞,花团锦簇。 远远望去湖水波光粼粼,犹如春水初生,温柔可爱。 吴管事见焕娘望着那湖一脸心旷神怡,只能悄悄道:“金姑娘或许是不怕,但是还是不要太靠近那湖的好。前几日就是在那湖里......这话也不该我多嘴,罢了,想必一会儿老夫人也会与你说起。” 焕娘估摸着是与李家的凶案有关,既然吴管事这样讲了也不便再多问,只道:“既是府上有些不太平,为何还不报了官府来查呢?” 吴管事摇摇头,道:“这话不该我来说,只是你也不好拿这个去问老夫人。唉,咱们家有咱们家的难处,报了官府岂不是昭告天下安平李氏无能又治家不严,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的。” 焕娘立刻就懂了,这样的人家规矩总是大的,这些丑事是能瞒则瞒,绝不往外头捅,死了好几个人这样的事也只能烂在里面。 老夫人住的院子看着就比焕娘那个要大上三四倍,焕娘到了门口就被吴管事交给了一个嬷嬷,接着被领进了院子第二进的正房。 满满当当一屋子人,正房再大也被挤得略嫌拥挤,只不过人人都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上,或坐或立,井然有序。 焕娘进去的时候,李家老夫人正闭目端坐于堂上,手中捻着一串碧绿的翡翠珠子,嘴中轻念着经文。 见焕娘到了,立在李老夫人身边伺候着的一位夫人小心翼翼对着老夫人道:“母亲,金姑娘到了。” 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睛,先是好好打量了一番焕娘。 焕娘为人机灵,连忙先给李老夫人请了个安,这才等着老夫人开口。 老夫人先是请了焕娘坐下,才道:“金姑娘远道而来辛苦了,只是我们家里这事实在不好往外头去说,更不能让外面的人看出来,这才只好请金姑娘特意跑一趟。” “老夫人客气了。”焕娘微微颔首,又道,“大夫人只在信中与我说了个大概,我既是来了,李家的事情还是要劳烦老夫人与我说一说的。不过老夫人忧心的事情,焕娘决不会往外面去说。” 她听出了老夫人话里对家事往外传的担忧,于是说话间直接便掩去了宋三奶奶,只道是大夫人直接请了她来的。 “正是呢,”老夫人身边的那位夫人想来就是宋三奶奶的姑姑,李家的长房大夫人沈氏了,她看向焕娘的眼神中带着些感激,“昨夜金姑娘来得迟了,母亲也不让咱们漏夜前往打扰,之前在信中又不好细说。我听我嫁给兵马司指挥使宋大人的侄女儿几次说起过金姑娘,这才想着把邀金姑娘上门来小住。” 说完就立刻闭了嘴,不再多言。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李老夫人说着不是大事,语气中确也像是不是什么要紧事,她缓缓道,“只不过是家里有几个下人出了事,吓得我孙女病了好几日。” 焕娘听完不由得咋舌,这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这话倒像是死去的下人害的李赤鸾,怪不得李赤鸾随随便便就使了个计打死她,不把人命当命可能是遗传自李老夫人。 其实上辈子焕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之中,就连对李赤鸾这个人也没多少了解,只知道她出身大族。所以她这回来之前好好了解了一番李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不费一番功夫怎么能唬住李家的人呢,这些夫人可不比她以前遇到的那些,都是深宅里的老狐狸,没有那么好糊弄。 李家光主家就一共有十五房,原来李赤鸾的祖父就是先时在户部任职的李尚书,也就是宋三奶奶姑姑沈氏的公爹,李赤鸾出身四房,沈氏却是嫁给了大房的长子嫡孙,也只有沈氏一直陪在公婆的身边侍奉。只不过大房和四房同为李老夫人所出,自然比别的叔伯旁支或是庶出要来得亲厚许多。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