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就躲,为什么这么怕我?” 派出所的民警抓了他们千百次,早已见惯不怪,抓了人二郎腿一翘,茶杯一端,让人自己去墙根蹲着,一气呵成。 霍无归刚刚那副盛气凌人的蔑视模样,把老民警学了个十成十。 要是没进很多次局子,苗斌不可能下意识对此产生恐惧。 察觉到自己在霍无归的眼皮子底下无处遁形,苗斌泄气般垮了下来,呆坐着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害怕,但你最好事无巨细告诉我们,出事前到底有什么异常。”霍无归在苗斌的颤抖里一点点展平被他捏皱的照片,摊开到他面前。 “否则,你的姐姐永远也无法瞑目。”他注视着苗斌。 苗斌的双手覆上眼睛,无声地哭泣了一会,干瘦的身体终于坐直了。 审讯室里只剩下了青年带着哭腔的声音:“警官你说得对,我确实在是……在华宫ktv做夜场的,她想要我换工作,我舍不得辞职,就没敢主动联系她。” 霍无归冷冷道:“她出事前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苗斌眼神微微闪动,半晌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非要说的话,两个月前,她经常去医院,而且突然给我买了份重疾险,要我多注意身体。” “从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在劝我改行。”苗斌的悔恨里交织了些许迷茫,“可……她要去留学,要很多很多钱,我连高中都没读完,除了这行哪还能赚这么多钱……” 他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目光似乎穿过钢筋水泥,望向沉沉夜幕。 惨绿的尸体瞪着欲坠的双眼,反复出现在他的眼前。 霍无归追问道:“你知道她去的是哪家医院吗?” “好像叫……仁康。”苗斌仿佛看见湄沧江暴雨肆虐的汛期,江水湍流,裹挟着碎石断木,苗胜男的尸体在暴晒雨淋中逐渐腐烂,“不对,是仁爱医院!” “砰——” 霍无归从椅子上起身,推开门:“情况我们了解了,会有人带你去尿检和抽血,确认你和被害人的关系,并确认你是否涉毒。” “警官,我保证,我从来不碰那些东西!”苗斌急忙站起来,朝他的背影喊道。 “杨俭,去查苗胜男生前去过的医院,她的学校、社会关系、家庭和最近所有的纠纷,重点查和苗斌的。”霍无归不再搭理苗斌,大步离开,“我去趟法医室。” 单向镜的另一头,赵襄一溜小跑着窜出监控室,跟上霍无归和杨俭。 两个小年轻对视一眼,瞥了一眼背后,相视一笑。 赵襄忙里偷闲八卦:“霍队,这人真是那什么吗?可他还没简法医好看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