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合上后,只轻声说了句:“早些休息。” 时锦心笑着点了下头:“嗯。” 徐玄玉先回卧房那边,只不过他也没有睡,转而从自己带来的那些书中翻了翻,而后选出一本,靠坐在床上看着。 时锦心将《云江风物志》看完,是半个时辰后。她将书页合上,放回在书桌边角。她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来。 走回卧房,徐玄玉仍未睡,借着床边柜子上的烛光安静的阅读手中书。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却还是被徐玄玉注意到。她凑过去时,对上徐玄玉抬头看向她的目光。 时锦心笑了笑,凑过去瞥了眼他正在看书,继而挑眉:“世子,你在看刑狱之法啊。” “嗯。”徐玄玉敛回视线,依旧看着手中书。 “前几日陛下召了几个人进宫去御书房议事,有意更改东楚刑狱之法,问大家有没有好的想法,先各自考虑,十日后再议具体。这会儿闲来无事,先看看相关的书。” 他似想到什么,又说:“对了,你父亲当时也在。” 时锦心稍稍挑了下眉,却也没说什么。她脱鞋后迈腿踩上床,然后越过徐玄玉的腿,去到里侧。 见时锦心没有接下来的言语,徐玄玉有点意外:“你不问问你父亲的事?” 时锦心坐下来,笑着摇头:“我不懂这些事,问了也无用。再者,父亲担任大理寺卿十年有余,我想他肯定知道该如何做,无需我去在意。” 何况,她是真的不懂什么刑狱之法,事关朝堂与国中刑罚,那也不是她能去过问的事。 她做好她自己的事就好。 时锦心躺了下来:“世子,我准备睡觉了。” 徐玄玉点头:“嗯。” 他将自己看到的位置折了个小角做标记,然后将书页合上,放回床边柜子上,顺势将烛火吹灭。 烛光熄灭的刹那,房内一瞬陷入漆黑。却又在缓和少许后,月光缓缓照入房中。 完全的漆黑被月色驱散些,浅浅的光微微映在房间。 徐玄玉也躺下了。 时锦心道:“世子,其实你可以继续看的。这点烛光影响不到我睡觉。” 徐玄玉说:“时辰不早了,差不多也该休息了。书可以明日再看,我并不着急。” 时锦心转头偏向徐玄玉那边,眼神内含着笑意,显而易见的,很是明显。即使在月光浅浅着看不太清的房内,却也不难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欢喜。 “世子。”她放轻些声音开口:“谢谢你带我来云江。” 徐玄玉稍稍打趣:“只有口头上的感谢吗?” 时锦心笑:“那世子觉得我应该如何表达心中感谢?” 徐玄玉坦然:“自然是用更为直接、显而易见的方式。” 时锦心眨了下眼,没忍住轻笑出声来。她问:“世子指的是什么方式?” 徐玄玉转头看向她,然后抬手点了点自己脸颊。 时锦心一愣,嘴唇紧抿,却止不住自心中而起的笑意,嘴角到底还是没压住。她笑声起,比方才更为清脆了些。 她故意道:“我看不清。” 徐玄玉挑眉:“你看见了。” “哪有?”时锦心笑着:“这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 “是吗?”徐玄玉话语依旧轻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