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时府的路上,时锦心看着一言不发的时云漓,也没有出声打扰她。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快到时府的时候,时云漓才轻轻开口:“姐姐,你什么都不问吗?” 时锦心声音温和:“你想说的时候,我会听的。” 时云漓抬眼看向时锦心,情绪一时间翻涌。她挪动位置靠近时锦心,然后抱住她手臂靠在她肩上,嗓音有些闷闷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就是他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但我觉得,我和他之间还是应该再冷静冷静……” “原本我以为他是苏家酒庄的公子,想着我和他之间没那么多隔着的东西,只要互相喜欢,父亲和母亲也不会拒绝。但现在,他是宣王府小公子,是正儿八经的皇亲,我和他之间,身份突然悬殊,自然也就多了些很难跨越的东西。” “之前想的,也就随之发生了变化……” “姐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时锦心抬手替她捋了捋耳边垂落的碎发:“不管你做出怎样的选择,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时云漓吸了吸鼻子,靠在时锦心肩上闭上了眼。时锦心握着她的手,安静的陪着她。 时锦心将她送回时府后,才折返回长安王府。 回到居院,时锦心坐在院中池边的小亭中,望着在水中自由嬉戏玩耍的鱼儿,轻轻眨了下眼,若有所思着。 七天后,时锦心收到时云漓写来的信,说是要去住在城郊的名医拜师习医。她自幼跟着唐静棠认药习针,普通的医术会一些,但她想学更多。 也是去找寻一下她认为她真正想要做的事。她觉得,在府里等着嫁人,然后在另外一个院子里度过余生怎么也不像是她的性子,怎么也得去外面看看。 父亲和母亲支持,祖母也没有意见。时云漓收拾了行囊,信送到长安王府的时候,她已经出城了。 时锦心看着信中所写,眼神逐渐柔和。这回她考虑的速度倒是挺快的。 她愿意去做她自己心里真正想做的事,这很好。 时锦心将那封信折好,放回信封中。她笑着,笑容温柔。 时如流水,又似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暖春时节已过,七月至,夏日至此。 天气逐渐炎热,府内已备上冰块放入房间降温。燥热而觉沉闷的时候,容易让人提不起精神。 软榻上垫着竹席,时锦心软绵绵的躺在上边,身边是两只和她保持着相同姿势的猫。 两个多月的时间,它们已不再是小奶猫,已长有半臂左右的大小,身上的花色也更清晰了些。 软榻旁放着一盆冰,慢悠悠冒出冷气。 时锦心独自在房间,身上披着一件单薄青色纱衣。她一只手枕着下巴,另只手伸出去一点,翻看着放在身前的书页。 她双腿抬起,轻轻晃了晃。有种惬意悠悠之感。 小猫的尾巴左右晃了一圈,软绵绵落回到软榻上。它们翻了个身,以舒适的姿势继续躺着。 时锦心笑了下,伸手在它身上摸了摸。小猫被摸得舒服,懒洋洋的“喵”了一声,又在她掌心蹭了蹭。 另只小猫翻过来,主动用脑袋在她手臂上碰了碰,像是在提醒她要“雨露均沾”。 时锦心笑着,手换了个方向,也摸了摸它的头。 两只小猫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