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被涂成一团麻线。 门上挂着的风铃轻响。 她拿着一本书,正准备去炼金室,此刻在大厅站定看向门口。 推门进来的是艾恩。 梅蒂拉摇摇头,继续走向炼金室,“我就知道是你。” 艾恩疲惫地卸下兵甲。 “但是有佣兵与倪克斯的消息。” 他说着,用两指将腰间剑带里别着的信件夹出来,放到餐桌上。 “厨房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吗,能填肚子就行。”艾恩目标明确地摸进厨房。 “……该死,赫尔达永远不会在厨房留一盏灯。” 梅蒂拉重新从炼金室回到大厅,“国王陛下连一顿饭都不管吗?” 话是这么说,她其实知道艾恩不太敢吃宫中的东西。 梅蒂拉来到大厅,找到了那封信。 信上详细的报备了两个家伙毫无必要地去了趟杜丁城。 佣兵在那里拿到了泰德与白塔不正常的互动,以及泰德试图插手掌控杜丁城的证据。 “佣兵在杜丁城有个线人叫阿伦,”艾恩端着一杯茶与一小碟点心出来,“这封信就是他送来的。” 今天一早,梅蒂拉就听到消息称,国王陛下从宫中派出一位大学士前去杜丁城。 人们都猜测一定是杜丁城有一位大人物性命攸关需要医治。 “昏迷的那个家伙是泰德的爪牙,”艾恩道,“我们一收到佣兵的消息,就把大学士派去了,他是我们的人,到了杜丁城会知道怎么做的。” 所以大学士才会这样轻易的被“买通”,对贵族大人醒来变傻子这样离谱的言论毫不制止。 杜丁城的事情才会这样顺利。 梅蒂拉总觉得漏了一环。 她皱着眉抖抖信,“这上面最关键的经过没有写啊,喝醉摔昏,这四个字简直是贵族们被暗杀后排名第一的掩饰借口。” 艾恩道:“这应该不是葛利沃夫干的,如果是他的功劳,他至少能写上两页还要多。” 梅蒂拉思索,“那就是他在杜丁城的线人?” 艾恩道:“线人的功劳就是他的功劳,他一向这么算的。” 梅蒂拉大惊,“是倪克斯!” 艾恩动作浮夸的端起茶杯喝茶,试图用茶杯底挡住脸。 在四楼收拾东西的赫尔达跑出来。 她趴在栏杆上,向楼下高兴地喊:“倪克斯和佣兵回来了!” 就在方才,赫尔达从四楼的窗户向外随意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她看到朦胧的夜色中,两匹快马向灰阁奔来。 不消片刻,灰阁就能听到阵阵马蹄声了。 在逐渐靠近灰阁的附近后,急促的蹄声渐歇。 又过了一会,灰阁后院的马棚处传来木门开合声。 是佣兵与倪克斯。 狄俄倪克斯原本走在前面。 就在手搭上门的一刹那,她忽然反应过来。 她站回葛利沃夫的身后,“你说的,你来给梅蒂拉解释。” 门被推开。 灰阁大厅温暖的灯光从门缝间涌出。 小学徒正在辛苦的一层一层下楼梯。 骑士长与梅蒂拉坐在大厅的餐桌旁。 梅蒂拉看着佯装无事的两人推门进来,淡淡的开口道:“还知道回来啊,倪克斯。” 少女哪见过这般严肃的场景,她先是去瞅佣兵。 佣兵目视前方。 下楼的赫尔达正赶上,她向倪克斯跑来。 少女立刻去瞅赫尔达。 老天保佑。 赫尔达办事从来不看场合。 赫尔达牵住她的手,“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定喜欢,就在地牢下面!” 佣兵被迫独自面对。 “人喝酒,就可能摔跤。” “保不齐就是这么回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