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便一直想找机会将祁湛调离京中,现在朝中局势不稳,祁湛自然是不愿意走的。 自己先前担心祁湛因为俞县的事受怀王处置,让祁湛将婚期提前,却没料到祁湛根本不在乎怀王的处置。 祁湛对自己向来是极狠的。 祁湛转过身去,目光不经意就看到了下午起的那半幅画稿,虽然还未画完,却已颇具仙姿,瞧着就像是……月宫的姮娥一样。 仿佛哪天也会吃了仙药飞走似的。 祁湛的眉皱了皱,拿了张纸将那幅画盖住了。 屋内传来一阵水声,像是已经洗好了,祁湛摆摆手示意傅翌下去,自己起身进了里屋。 刘嬷嬷正坐在床边,拿着药膏给楚妧上药。借着烛火一瞧,才发现楚妧背上有一块巴掌大的淤青,像是被那托盘砸的,在她白皙的肤色上显得尤为可怖,祁湛微微皱眉,正待说些什么,便听刘嬷嬷道: “也不知世子妃是怎么摔的,身上有些擦伤也就罢了,这肩膀和腿根上怎么也会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淤青呢?” 楚妧的脸当即便烧的通红,低着头不知怎么作答。 这次的摔伤的地方倒是不多,她身上大多数淤痕,全是前些日子被祁湛蹂.躏后留下的。 她悄悄看向祁湛。 祁湛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微微敛眸,对着刘嬷嬷吩咐道:“好了,你出去罢。” 刘嬷嬷将药膏放下,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屋里便又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楚妧只穿了一件肚兜和一条亵裤,身上大多数地方都裸.露着,刘嬷嬷在时她觉得还好,可刘嬷嬷一走,气氛就忽然变得暧昧了起来。 楚妧忍不住往床上缩了下,祁湛眼神一暗,径直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楚妧马上道:“我我我我今天很乖,你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你让我泼酒我就泼酒,而且我也摔伤了,有点疼,你能不能……放过我一晚,明天再欺负我……” 明天再欺负她? 祁湛哭笑不得。 他折腾了她半个多月,心里就算有火也早消了,他本不是个欲望很强的人,可每每见到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恨不得将她揉碎了吞进肚中才罢休。 尤其是最后几夜,她精疲力竭的讨饶时,他险些当场要了她。 只不过他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每每箭在弦上时,又都忍住了。 他总想着再多欺负她两天,可这一拖就拖了半个月。 她确实是什么都不懂的,被他如此欺负,甚至连怨恨都未曾有过,到现在还想着,让他放过她一晚。 祁湛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的阴暗。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低声道:“那就听你的罢。” 楚妧瞬间松了口气,麻溜的裹着被子缩到床里面了。 祁湛笑了笑,灭了灯,脱去外衫,穿着中衣躺在了她旁边,没一会儿便睡去了。 他睡觉向来极轻,也很少做梦。只是偶尔做上那么一两个,每每在梦里时,也都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他随时都可以醒。 可这次却是不同。 他又梦到了新婚那日,她躺在床上,微微湿润的睫毛轻轻的覆在脸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翕动着,眼角处凝着一滴细小的水珠,在烛光下透着亮。 是泪。 她哭了。 她为什么哭? 祁湛不明白,他伸手去触,可床上的人儿忽然醒了,看到他后,清亮的双眸里生出一点点怯意,害怕的往后缩了缩。 她的动作让祁湛的眼里蒙上了淡淡的郁色,忽地抓住了她细弱的手腕,将她死死扣在床上,压了上去。 温热的体温隔着布料传来,就像军帐里拂过他伤口的那股暖流,就像马车里盖在他身上的那层氅衣,带着他从未体会过的柔软,一不留神便要陷进去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