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妧巴不得祁湛忘了此事,如今又怎肯将团鱼送去? 这些缘由自是不好与赵筠清细说,楚妧便胡乱找了个理由道:“呃……这鱼汤有些凉了,还是晚些再送吧。” 赵筠清微笑道:“那还不赶紧叫静香把鱼汤温了,一会儿启程了,世子可就吃不上了。” 楚妧不知赵筠清为何如此纠结团鱼汤,试了几次也没能将话题转移,好像赵筠清也和这团鱼杠上了似的。 楚妧不愿在团鱼的问题上多做纠缠,便起身道:“哎呀,我刚喝了许多水,现在肚子有些不舒服,想……想小解,要么质子妃在车厢里等我一会儿?” 质子妃? 如今早已离开了大靖,楚妧竟然还叫自己质子妃? 赵筠清暗暗咬牙,面上却露出了柔和的笑:“长公主先去吧,本宫在这等着便好。” 赵筠清毕竟是客,让她干等着也不像回事,楚妧转身从小木桌上倒了杯茶递给赵筠清,道:“那质子妃先喝杯茶,我一会儿就回来。” 楚妧的手指白而细嫩,被那青瓷茶杯一衬,便如精心雕琢的脂玉一般,不见丁点瑕疵。 只有大贵之人才会有这样一双手。 不像她的,十指上满是以前做女红留下的茧和针眼。 可如今却轮到这双手的主人给自己端茶了么? 赵筠清瞳孔微缩,正要伸手接茶,一旁的的刘嬷嬷却眼疾手快地将茶杯从楚妧手中接过,半弯着腰将茶杯递给了赵筠清,道:“王妃请用茶。” 经刘嬷嬷这一转手,递茶的意味就变了。 赵筠清目光冷了几分,却也没说什么,伸手从刘嬷嬷手中接过茶杯。 “长公主早些回。” “好。” 刘嬷嬷带着楚妧到了马车外,又走了几步,才小声对楚妧道:“长公主日后可不要轻易给人递茶,遇见些不知轻重的人接了去,可辱没了长公主的身份。” 楚妧一怔:“刘嬷嬷不喜欢质子妃?” 刘嬷嬷道:“老身不过是个奴才,又哪轮得到老奴说喜不喜欢的,只是见不得长公主被人轻看罢了。” 楚妧一笑:“只是一杯茶而已,质子妃应该没想那么多,不过……还是谢谢嬷嬷了。” “人心隔肚皮,长公主又哪知质子妃想的是什么。”刘嬷嬷顿了顿,道:“不过,如今既然已经离开了大靖,长公主可不能再叫她质子妃了。” “那叫什么?” “质子还未登基,她也没有封号,暂且叫她王妃娘娘吧。” 楚妧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嘀咕着,古人的毛病还真多。 另一头。 赵筠清等楚妧走了以后,马上就将团鱼汤从静香手里要了过来,让秋兰温了以后,带着秋兰端着汤给祁湛送了去。 祁湛此次是骑马回程的,自然也没有马车,赵筠清在来往的士兵中寻了半天,才在一处僻静的树荫下找到祁湛。 她还未走到祁湛身前,就被傅翌拦住了。 “质子不在这。”傅翌道。 “我不是来找质子的。” 赵筠清解释一句便想往前走,奈何傅翌一直横档在她面前,如何也绕不过,赵筠清沉了沉气,忽然扬声道:“长公主托我送汤羹给世子。” 祁湛的目光望了过来,瞧了赵筠清半晌,忽对傅翌抬了下手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