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他的感动则是对方竟然如此关注他,如此信任他! 单匀裁却是满脸挂着不理解,甚至明晃晃地昭示着:殷总你简直是情人眼里出老戏骨,色令智昏! 苏翎见丈夫面色黑沉,忙在桌子底下碰了他的手提醒。殷总出巨额资金投拍,万一他突然变卦,他们去哪里找这么大方的投资人筹措资金?别看单匀裁是什么名导,但拍戏烧钱,到底要仰人鼻息。何况,《燕歌行》的版权都被人家重金买下了。 单匀裁暗叹一口气,活了四十多年,到了这岁数,他懂得妥协的道理,不得不退让一步,对着年纪比自己小上一轮却大腿极粗的人说道:“殷总,我身为导演,一贯对演员有要求,这也是为了作品负责。毕竟,拍戏不是儿戏。如果郑先生连骑马都不会,怎么能演好一个横刀立马的将军呢?” 殷盛目光掠过一脸紧张激动却又强行压抑的郑斯澜,最后定定望着单匀裁,声音沉稳地说道:“单导,我不会让你为难。我不是那种为了开后门,罔顾片子质量的投资人。这样吧,如果斯澜能在半个月内学好骑马,达到你的要求,这个男一号就直接给他。如果他不行,别说是你,我也不会好意思把他塞到剧组里。” 饭局散后,郑斯澜跟着殷盛回到车后座,犹豫了半晌,才呐呐开口:“殷先生,您那么信任我的吗?” 殷盛转过头望着他,眉头一挑,“怎么,怕吃苦?” “当然不怕!”郑斯澜的回答斩钉截铁。 “不怕就好,”殷盛轻轻一笑,“我都夸下海口了,你要是不行,我的脸可得丢到太平洋去。” 郑斯澜跟着笑了笑,想起对方说他是蒙尘明珠的话,心头一暖,忍不住问道:“殷先生,你对单导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单导是一位好导演,极为看重作品,对选角很是执着,我不能逼他太紧,总要给他一些理由作为台阶。至于究竟该得什么评价,得你自己凭实力争取,知道吗?” “嗯!殷先生,谢谢您!” “不用谢我,你救了david一命,这是我们家对你的补偿。给你男主戏份,本来就不单是我的主意,也是david父母的决定。” 尽管殷盛说得漫不经心,郑斯澜心里依旧感动得无以复加,决定要好好努力,为演好角色做准备,方不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 · s市距离h市很近的西郊一带,有一家出名的马术俱乐部。马术俱乐部的老板是殷盛的熟人,殷盛一个电话打过去就安排好了一切,让郑斯澜第二天一早可以直接过去训练。 空地上,郑斯澜生平第一次上马。他死死抓着缰绳,双腿夹紧,佝偻着背,浑身僵硬,坐了快半个小时,还一动也不敢动。 温教练头一回见到学员这么胆小怕高还来学骑马的,但人家毕竟是老板亲自交代的贵客,便耐心地说道:“郑先生,没事的,它很温驯,你只要掌握好技巧,就不会摔下来。” 但是,知道道理是一回事,做到却是另一回事,郑斯澜咽了口唾沫,整个身子仍然犹如绷紧的弦,一点都不能放松。 “郑先生,我们得让马儿走起来了。你不要紧张,不然的话,马也会紧张的。你起步的时候,身体稍微往前,跟马同时倾斜一点,等它起步,你自然会回来。来,试一下。” “嗯。”郑斯澜声音微弱地应着,但胯下大马抬起蹄子一动,背上稍稍一颠,他不由“啊”的一声叫出来,双腿立即抖若筛糠,脸色发青,慌得什么都忘了。 “对……对不起……” “没事,你慢慢适应。” 温教练的安慰让郑斯澜当即从被吓到的恍惚中清醒过来,若在平时,他可以慢慢地学,可是,殷先生是和单导打了赌的。十五天的时间,看似不短,然而,要获得单导的认可,他不仅要学会娴熟地驾驭马儿,还得拿着剑等武器自如地做出动作才行,照他这样的速度,三个十五天恐怕都不够! 郑斯澜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地面离自己很远,还是心有余悸,但来都来了,学是学定了,这么怯懦可不行!他望向附近骑着马儿跑起来的其他学员,更是心想:别人都学得会,怎么可能他就学不会?他不信这个理儿!镇定了心神,他请温教练将要点重新讲一遍,便再一次尝试起来。 一天四个鞍时练下来,郑斯澜总算有了一些进步,至少稍微克服了骑在马上的恐惧心理,忍着腰酸背痛被殷盛的司机接回家。晚上,殷盛问他学得怎么样,他佯作轻松地回了句“还好”,便草草吃饭早早睡觉。 第二天的学习里,他终于能接受马跑起来,还学会了勒马。当他结束训练,谢过教练,换好衣服的时候,这才发现殷盛竟然站在马栏旁和马术俱乐部老板聊着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