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难他们,或者说些规则不合理之类,是肯定不会有结果的。 教官代表绝对的权威,下的决定不需要道理,这人便从另一个角度来反驳——判分是否准确? “教官,我合理怀疑你根本没判卷子!三十条选择题,就算我瞎蒙,也不可能一条都蒙不对。我前面的战友也拿了零分,他也是三十条填满了,怎么也一题都不对!?”他大声说:“我要求复查卷子!” 嗡嗡声响起,众人交头接耳。 “对啊,我也纳闷……运气再不好,三十题全都不会的概率也太小了……”“那也不一定,嘿……” 闻争听完,问:“说完了吗?”见对方点了点头,他继续道:“下面是拿了十分的。名字是……” 大厅上空浮现怨念形成的血红大字——嚣张。 这个教官,有恃无恐,简直太嚣张了! 十分,二十分,三十分,五十分。 后面的分档人数越来越少,闻争报完后没有继续。 众人也渐渐安静,意识到,这不像是卷子真正的分数。 “我知道,你们中绝大多数人没有接触过反物质学,开这门课也不是为了让你们成为科学家。”寂静中,有人动了动,椅子的嘎吱声都显得很吵。 “一切都是任务需要,选训是为了任务而选。零分不代表你不优秀,但代表你不适合。”闻争活动了一下手腕,抬眼:“适不适合,我说了算。” “靠……”有人小声咒骂。 “最后有两个特别好的。孙高达,徐谦,都是八十分。”闻争表扬完,句中的两人都意外得很,神色也正相反。 孙高达喜形于色,恨不得马上去操场跑三圈那种。而徐谦则咬着下唇,失神不甘。 他怎么跟孙高达一个分数!这怎么可能? 孙高达难道一直都在扮猪吃虎,实际上很了解反物质学?还是纯粹运气好,猜的都对? 昨天这套卷子,他自认做得认真极了,每一道题都做完,空也都填上。 尽管全体五百人他不可能各个都认识,但大致情况是清楚的。昨天中午也问过,和他一样偏头脑派的几十人,没有一个接触过这个学科。 闻教官在讲台上站得笔直,并没有向下面这些小兵投下视线。他高高在上,对他们不屑一顾,在徐谦眼里,这就是一种傲慢。 傲慢的教官打开投影,弯下腰时,徐谦已经忍得濒临爆炸。 他踢了一脚前座的凳子,傻乎乎的队友一个激灵,想起早餐商量的计划。 队友拿了个零分,心情也正不好,趁着对方看不见之际高声喊:“教官!你怎么当上少校的啊!” 闻争听见了。 他按下按钮,直起身来,向问出问题的方向看去。 那一片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辨认不出谁是提问者。 投影还没开好,幕布还要拉一下。 闻争转身的一刹那,又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队员敲桌子的声音:“闻少校,好厉害啊——” 一阵哄笑。 闻争:“…………” 莫生气,生气伤身体,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默念五遍,闻争想,事不过三。 投影缓缓放下,要打开今天的课件还有最后一个步骤——从讲台上拿起存储芯片,插进桌肚的读卡器里。 这一步不仅要蹲下,稳稳插进去,视野还是全部被遮挡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