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转身不去看柏霜写志愿书。 柏霜是个老油条,他比闻争大五岁,这样的文件填过更多次,龙飞凤舞,能省则省,连最后的信都只写了两句,折起来塞进纸袋。 “可惜了我庞大的家业。”他把纸袋扔在桌上,逗眼睛发红的闻争开心:“全给居委会继承了。” 闻争不再理他,掏出信纸试密码。 幕布上的数字仍然在七十五左右徘徊,热闹了一阵的众人又渐渐归于沉寂,有的发呆,有的睡觉。 闻争越试越烦,骂柏霜:“你凑过来干什么?” “看你算数啊?这是第二个密码了吧。” “嗯,解不出来,随便试试。”闻争说罢想起现在肯定一脑袋懵逼的三人,又烦道:“都怪你非要过来,剩他们仨怎么办?” 柏霜:“嗨,我俩本来就是凑数的,那节目不是有洋河和你的大美人撑着就行了?你最好祈祷这次波动慢一点,咱们的节目九点半以后才轮到,要是那之后开拨,出基地以后到北极之前还能看个回放。” 不等闻争回答,柏霜突然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喜欢那个长头发的?” “……北思宁。”闻争额头跳青筋。 “噢——”柏霜笑,眼睛里藏着点东西,闻争看不懂。他说:“挺好的,要是这次出来了,就去追追看嘛。” 闻争:“你和邓璞玉串通好的?” “哈哈哈,说真的,我觉得他也喜欢你。”柏霜狐狸眼一眯:“长得像天仙,偏偏跟你玩,不喜欢你谁信啊。追追看又不掉肉,万一成了呢?赚大发了。” “……”闻争忍无可忍,隐秘的心思被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从眼下开始发红,蔓延到脖子,咬牙说:“那也得我出得来。” 柏霜吹了声口哨,把椅子向后靠得剩一根椅子腿顶着地面,晃悠着说:“一定会的嘛,闻少校这么强。” 然后扭头,大声喊:“小晨我的宝贝儿,过来哥哥抱抱——” 晚上八点二十分。 整座北海基地屏蔽外网,大家只能盯着那条曲线,紧张让空气变得粘稠。 闻争被气氛感染,心跳缓慢却沉重,一下一下敲打着胸腔,甚至给了他疼痛的错觉。 晚会已经开始了,他忽然觉得焦虑,想看北思宁弹琴,非常非常想。 就在持续静默中,警报突然高亢嘶鸣,被吓了一跳的会议厅全体心跳加速,沉默着纷纷站起。 82.3、83.1、81.2、84.5。 要出发了。 闻争原本的小队暂时是满编的,柏霜去了新编小队,对闻争说会看着陈小晨。 战士们沉默着出了会议室,上中舰飞行器。 冬城本来就冷,天黑了更是寒风呼啸。有个心理素质不太好的小战士,登舰前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操。”有人骂:“嚎丧呢?” “别说了,小孩儿第一次去。”又有人劝。 闻争让队员报数,报完后看到陈小晨,让他过来,蹲下说:“跟紧你柏霜哥哥。” 陈小晨倒是很镇定,一点不像个第一次上战场的孩子,敬了个礼。 中舰经过检查,即将起飞。 骆队和张锦程上来,做各国汇合前的最后讲话。 “你们看见这万家灯火,是我们重视的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