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身上的白色连衣裙沾了很多早就风干的血迹,但情绪还算平稳。 容烟身体轻颤,站在郑沅病床旁边,既心疼又生气,一时之间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郑腾蹲在地上,拉着郑沅的手哭个不停。 “你应该很庆幸,我没被姓秦的打死。”郑沅的嗓音苦涩万分。 “姓秦的敢欺负你,我跟他没完!”郑腾擦了把眼泪,愤然起身。 容烟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抢先一步关上病房的门,用身体挡在门口,厉声喝道:“叶温言的事儿你还不记一辈子吗?秦泰是律师,法律漏洞摸得门清,现在就等你头脑一热去找茬,到时候别说赔偿款,连小沅的医药费都不用出了!” 郑腾听到这儿,立马像个撒了气的皮球,颓败地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该做的是,拿起法律保护我们应得的权益。”容烟弯腰拍了下他稚嫩的肩膀,缓声道,“上次的事儿,我们吃的亏还不够吗?” “烟烟,只要秦泰掏医药费,我是不准备追究的。”郑沅语气痛苦,“京城律政界有很多都是他的朋友,就算走法律程序,我们也赢不了。” “你被打是事实,他就算在京城只手遮天,也总得给个说法!”容烟坐到郑沅床边,心疼地拉住她的手,“你什么都不要管,好好养伤,这几天我都会陪着你。” “烟烟,你是不是正准备出差,听到消息就赶回来了?”郑沅已看到容烟放在门口的行李箱,满腹愧疚,“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不说这个。当务之急是先找个专业机构给你验伤。”容烟伸手为她拢了下额头的碎发,发现有几缕发是黏在一起的。 容烟轻轻捻开,发现是风干的黑色血迹,心狠狠抽在一起! 秦泰这个畜生真是太狠了! “烟烟,当初你劝我离开秦泰,我不听,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活该?”郑沅说着就哽咽起来。 容烟被她脸上的伤刺得眼睛都红了,黯声问:“现在该回头了吧?” 郑沅放开容烟的手,把头转向一旁,泪水却从充满猩红血丝的眼眶中涌出。 “我马上联系一家鉴伤机构。”容烟说着拿起手机。 郑沅伸手拉住她的手,痛苦摇头。 容烟很生气,都被打成这样了,还不为自己讨回公道! 但看到郑沅凄楚的表情,她不得不选择沉默。 为了说服郑沅,她借让郑腾回去拿换洗衣物的理由,把他支走。 再度关上病房的门,房间内只剩下两人。 容烟对郑沅说话的态度多了几分凌厉,“为什么不报警?他都把你打成这样了,难道你出院后还想继续跟着他?” “我是不会再跟秦泰那个畜生的!”郑沅痛哭流涕,“烟烟,你知道吗,如果我报警肯定会惹怒秦泰的!到时候就要撕破脸,他在京城人脉很广,我讨不到任何便宜!现在只希望他能念在昔日的情分上,给我一笔钱,好聚好散。” “钱他必须给,但该他承担的法律责任必须承担。”容烟牙齿咬得咯咯响,“就算和解,也要走法律程序!报警之后马上进行伤情鉴定,等结果出来,他才会托中间人找你和解!” 郑沅面有难色,不语。 “姓秦的为什么打你,还下手这样狠?”容烟没有再逼她,忙转移了话题。 郑沅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几次欲言又止。 “前几天,我还遇到姓秦的带着个妖艳女人,去奢侈品店买衣服。” 容烟希望她能尽快和秦泰断干净,说出本来打算烂在肚里的那件事儿。 “这都不算什么!因为我也是秦泰外面见不得光的女人之一。”郑沅自嘲地笑了声,“他有钱,玩多少女人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他不该把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