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我当初来深圳是个很不错的选择。这儿气候暖和,公园儿多,还能随时去海边,很幸福的一个城市。”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选择来深圳?” “我以前一直在北方,就想来一个南方的城市生活试试,你呢?”许岛蜻反问道:“我听凌律师说,你是在北京读的大学,从深圳到北方,应该很不习惯吧?” “嗯,”凌戈站起身来,在脚边找到几个石子,他捡起来玩儿似的丢进湖里。“我在北京的第一个冬天,感冒了两次,经常流鼻血,很多东西都吃不惯,连喝水都觉得有股味道,一个冬天结束瘦了七斤。” “后来呢?” “回家之后我妈看见我瘦了,非常心疼,然后以此教育我哥,还好当初他没去。不过后来慢慢就习惯了,很多不吃的东西也能吃了,” 许岛蜻笑了,终于问出她一直想知道的问题,“所以,你的大学生活过得愉快吗?” “嗯,大部分时候都很好。” 也对,像他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会过得不错。 “那挺好的。” “你呢?”凌戈不经意地问道:“你的大学生活怎么样?” “嗯,就那样吧。”她也站起来,在树下捡了几块石子,打了个漂亮的水漂,引起旁边小男孩的惊呼。 “一、二、三、四、五,哇。”他们崇拜地看着她,想要寻求一点秘诀,“你怎么扔的?谁教你的?” “我爸教的。”许岛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很厉害吧?” “好厉害,你能不能教教我们?” “好啊,首先要选择这种圆一点扁一点的石头,然后扔的时候像这样,”许岛蜻蹲下,认真向他们演示,“石头和水面的角度要小,旋转着扔出去,速度要快,这样才能飞得远。” 两个小男孩乐此不疲地按照她教的方法实验,她在一旁边看边指导。 “许岛蜻。” “嗯?” 凌戈站在椅子前,好像有话要说。 “怎么了?” 说啊,现在说出来,她就可以当作他不是故意瞒着。 可是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开口,她走过去问道:“你也想学学?” “不是,你手还痛吗?” “哦,有点。” 其实上次撞完早就不痛了,主要是因为最近每天长时间键盘不离手,刚刚给张小雨搬家的时候,又提着很重的箱子走了六层楼梯,所以手腕有点不舒服,她一直在无意识地转动。 “还痛的话,就去医院看看。” “不用。”她把手伸到他的面前,“你不是会摸骨吗?” 凌戈看着面前的手臂,叹了口气,“骗你的。”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手小时候摔过?” “瞎说的。” “哦,我知道。” 她收回手臂,看着凌戈。 “因为我小的时候,摔的根本不是这只手。” 回去的路上,许岛蜻又恢复了之前那副不想说话的样子,凌戈说什么她都是冷冷淡淡的。 之后一个多月,两人都是早出晚归,很难碰到一起,就连周末许岛蜻都很少待在家。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无交流的状态,真正做到了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十二月,深圳气温骤然下降,但许岛蜻从北方带来的厚棉服也穿不上,倒是张小雨之前说自己怕冷,冬天想去买件厚的,便问她需不需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