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而其他同学在往前走。竞赛的结果具有太大的偶然性,我见过有黑马异军突起,但我见过更多的是竞赛失败回来参加高考,却因为学习进度被其他同学甩了一大截后心态崩溃的学生,最后只考上一所普通学校。 进高中的时候你是全年级第四名,各科目均衡拔尖,只要保持住,完全可以通过高考进入清北。高考你就算发挥失常,也不会偏离自己的真实水平多少。如果是因为热爱数学,进大学后你依然可以选择数学专业去深研。但你非要换个赛道,挑战困难模式,你的对手几乎都是像陈帆这样准备多年的竞赛生。这是一种赌博行为,你本来家财万贯,光靠利息就能够好好过日子,但你非要冒着倾家荡产的风险,去赌场上想多赢那么一点点钱,不划算的。 现在比赛你也感受过了,省一说起来也不错,我希望你,不要再舍近求远地折腾了。” 许岛蜻放轻脚步地走在长廊上,经过一个又一个安静的教室,没人注意到她。明明夜已深,教学楼一层一层的白炽灯却亮得刺眼,连带着头顶这一方天空都亮起来。 快到教室时,她的脚步放慢,极不情愿走进那个坐了几十人的小房间。 进教室的那一刻又引起了全班同学短暂的注视,确定她没有替老吴带话,死亡名单上并没有再多加一人时,同学们松了口气,各干各的。 回到座位,她才发现陈帆竟然也在教室,且正在看自己放在桌上的几张试卷。 “挨骂了?” “就说了两句。” “作文怎么才写四百字?” “时间不够。”她拿回自己的卷子,刚从别人口中得知她们的差距,许岛蜻这会儿并不怎么想说话。 高中开学的第一天,老吴就说班上有个保送的数竞生,参加联赛去了,过段时间才来学校。她就猜测那个人会不会是陈帆,其余同学也很想见见这位大神,毕竟才高一开学。陈帆考完试的第二天就来了,她没想到和许岛蜻在一个班,暑假的时候,她在约定的那天以及后面连续两天都去了书店等她。 学校强调竞赛是学有余力才能干的事,所以不允许高一的学生停课专门去搞竞赛,她们俩就申请做了同桌,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 到了高二,学校把实验楼顶层的教室专门留给竞赛生学习,她们晚自习的时候就去那里做题。陈帆会把自己在外面拿到的所有奥赛题和许岛蜻分享,每周六,学校还请了外面的教练来给参加竞赛的学生讲课。 今晚很难得,她们都在教室里待着,各干各的,互不干扰。许岛蜻盯着桌上摊开的语文试卷发了会儿呆,决定把作文没写完的部分补上。低头写了不过十多分钟,隐隐作痛的背部和难忍的眩晕让她不得不放下笔,趴在桌上休息。 她戳了戳前桌的俞尤,“开一下窗户。” “马上。” 他坐着不动,许岛蜻又戳了戳他的背,“快点儿,我想吐了。” “你这症状怎么还没好?孕吐都没你这么久。” 陈帆在一旁接到,“你还挺懂的。” “哼,你们这帮无知的人。” 俞尤站起来,许岛蜻才发现他桌上摊开着一本漫画周刊,原来刚才聚精会神地看这个。真是学有余力啊,她想起刚刚看到的排名表上,他高居前列的名字。 窗外的凉风挟着新鲜空气涌进来,许岛蜻闭眼深呼吸几口后舒服不少。 “偷星九月天结局了吗?” “诶,你也看过?” 她初中的时候每周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