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期自己跟姥姥都没这么多话说,盛西浔却能让姥姥做他的模特,两个人在阳台一聊一个下午。 老太太点头:“你姥姥我又不是眼睛瞎了。” 她伸出手,本来想摸一摸外孙的头,结果趴在温淮期身上的猫以为是在叫它,很温顺地过去了。 姥姥笑了笑。 温淮期:“我就说盛西浔太明显了。” 老太太摇头:“不是,是你太明显了。” 她拿起一边还没织好的围巾,又拿粗粗的毛线针敲了敲温淮期的脑袋:“你从小到大,都没这么注意一个人过。” 温淮期有点诧异:“您不会觉得是朋友吗?” 他转头看过来,一双眼睛很像他的妈妈,姥姥的亲女儿。 老人家也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么多年和外孙相依为命,即便温淮期再寡言,也被看透了。 姥姥:“你通常对一个人这么关怀备至,是想要什么吧?” 这话的风格很像黎小栗,温淮期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温淮期试图辩解:“也没这么……” 下一秒他认了:“我喜欢盛西浔,想要他,和他在一起。” 这种话他在心里反复说过很多次,欲望有时候在深夜逡巡,越发让他清醒。 但那也只是心语,和盛西浔剖白的时候都没此刻这么…… 姥姥:“脸都红了?” 温淮期叹了口气:“没有,和您说认真的。” 老太太探头看了过来。 温淮期:“和您说正经的。” 姥姥:“我也说正经的,小淮,我一直希望你不要辛苦,但你也一直把姥姥的话当成耳边风。” 温淮期:“没有耳边风……” 姥姥:“小浔是因为和你在一起所以和家里闹翻了?” 老太太某些时刻也敏锐地可怕,温淮期才发现自己之前的预设都是错误的。 姥姥早就知道了。 他嗯了一声。 里面的盛西浔跟盛决打完电话没多久,岑观就发了一个通话给他。 岑观:“怎么了怎么了你和温淮期被抓奸在床了?” 盛西浔:“不是!!是他姥姥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 岑观似乎很失望:“我以为是什么呢,就这啊,没事交给温淮期解决就好了。” 岑观不知道在什么场合,好像还在外面,能听到风声。 他说:“温淮期那么靠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你不用想太多。” 盛西浔发现除了自己其他人都对温淮期很放心,盛决也是这么说的:你要和他回去,这不是他应该事先准备好的吗? 搞得盛西浔无法反驳。 盛西浔:“不是,万一他姥姥不同意呢,让我滚蛋,或者让我带着温淮期滚蛋。” 岑观:“那就滚啊,你俩又不是没钱。” 盛西浔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但温淮期只有姥姥这么一个亲人了。” 岑观:“那就不会存在不同意啊,你也别把温淮期想得太孝子,我可听说他连亲爹都可以爆头呢。” 盛西浔被他说得都有点担心客厅变成案发现场,说了几句披了件外套悄悄打开了门。 他瞄了一眼,正好看到姥姥抡起毛线球往温淮期身上砸。 盛西浔吓了一跳,大喊了一声姥姥。 “你不要打他啊!!是我先的!!——” 他这一声简直宛若轰炸,响亮得把猫都吓跑了。 一时间四周死一般地寂静,温淮期眼看盛西浔都要跪下了急忙把人拉过来。 盛西浔还在检查温淮期:“没事吧,姥姥不会拿毛线针抽你吧,姥姥!你要抽他不如抽我!我比较耐抽!” 他闭嘴真的很讨人喜欢一小伙子,开口就很容易让画面失控。 老太太没忍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