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卫明姝不禁身上一阵恶寒,也没了什么胃口,简单收拾过后,便继续往京城赶。 京城如今只可进不可出,而进京之人,也都要经过仔细盘查。 两拨商队前后脚进行查验,不出所料,卫明姝被拦了下来。 守城的士卒仿佛等候多时,对了对手中的画像,悄声嘀咕了两句。 “这沈家人还真敢回来?” “可不是,这反贼也是没什么胆量,自己窝在睢县不敢进京,却是派了自己的女人回来。”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似是在故意羞辱,生怕人听不见。 卫明姝拳头不禁攥紧,“二位大人请注意言辞,如今皇室中人都还未给沈家明确定罪,睢县也并未开战,不过是沈家与康王府的私人恩怨罢了。 西境战事告急,二位大人不关心那私用虎符调兵的康王也就罢了,反倒奚落起入关平叛的沈家,倒像是生怕大黎不出内乱。” 说罢这番辩词,卫明姝斜了一眼,“我不过是提前归家而已,二位大人何以拦我去路?” 卫明姝这话说得响亮,已是引起不少京城百姓注意,纷纷驻足观望。 “这不是...沈家的夫人吗?沈家人现在回来做什么?” “可不,沈家人可是谋反的罪。” “可咱们宫中那位二皇子不是说,沈家并非反贼吗?况且这沈夫人就这般回京,倒也不像要谋反的样子。” “你说门口的人不会要抓沈夫人吧?听说康王的嫡子嫡女皆被抓去了北境大营,康王不会要拿沈夫人去做要挟?” 两人见百姓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俱是一愣。 其中一人忽然想起宫中之人交代的说辞,喝道:“妇人休得狡辩!” 周围皆是一片既然,卫明姝站在两人对面,亦是没说话。 那人以为当真将人震慑住,摆起一副官架子,清了清嗓子,挺直脖子,继续说道:“京城卫氏,化名药姑,涉及药商勾结外敌一案,通敌叛国,其罪当诛,你作何解释?” 卫明姝似是早有预料,扫了眼惊诧的人群,勾起唇角,“我确为丹青药铺的药姑,可我卫明姝指天发誓,从未做过通敌叛国之事。” “妇人!还嘴硬!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不伏罪!”守卫气势正盛,说着便一挥手,周围士卒纷纷上前,“将这妇人关入打牢,十二道刑罚施遍,看她招不招。” “我看谁敢!”卫明姝喊道,周围守卫亦是纷纷上前将她护住,两厢针锋相对。 刚才说话的门前守卫顿时手脚无措,还准备喊什么,却只听卫明姝以表字自称,高声道:“铭清敢问两位,何为人证物证?” 站在那守卫身旁的另一人接道:“这...这账是用阮家的帐挨家挨户查的,你们药铺对不上,可不就是物证?” 站在一旁的阮文卿忽然质问道:“既是拿我阮家的账本来查,那账簿上可有每年阮家所盖印章,可有署签?” “这...” 阮文卿继续说道:“二位既是不确定,这账本便是算不得实证。 随即走上前,面向城内看热闹的人群,“诸位可能不知,我阮家每年会准备两本盖章账本,一本置于京城,一本置于岭南,而今我将已将岭南所存账本取回。 阮文卿又扫了一眼门外士卒,似意有所指,指桑骂槐,“通敌叛国实乃大罪,实在不该如此草断,我乃京城阮家掌事之人,草菅人命之事,实不能作视不理。” 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