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明姝叹了口气,“阮公子近日来往京城也要小心。” 阮文卿嘱咐道:“明姝最近也别往外跑了,京城内也不太平。” “嗯,今日多谢阮公子解惑。” 两人之间一时没了言语,仍是这一方小院,只是此时添了些蝉鸣,那棵老槐树已欣欣向荣,三个月之前,她曾因一句话,在这里动过些别样的心思。 就像任玉荷说的,既是错过,那便要向前看。 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便不会后悔,如今也不曾觉得后悔。 “明姝可别这般客气,你是我东家,又是亲戚,不必如此。”阮文卿笑了笑,“新婚礼物可收到了?” “嗯?”卫明姝眨了眨眼。 “任医正可换了方子给你?”阮文卿提醒道。 “换过了,多......”,道谢还未说出口,卫明姝止住了话语,“用心了。” “收到了便好,你这也病着实难治了些,我们几个再想想法子,帮你找些其他药材。” 听她今日所言,应当是过得极好,那日他见到他那位郎婿,亦是归家心切。 如此这般,即便是作为朋友,他也应当让她过得更好些。 “麻烦你们了。”卫明姝并没有回绝,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真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她也是想把这病治好的。 “说起来,那日我在山道,还见到你家那位沈将军了。” 卫明姝也嫣然一笑,“我家郎君也同我提起过。” “我见此人年纪轻轻,一身正气,为人颇为谦和大度,本还想着会便宜了哪家姑娘。”阮文卿打趣着,语气颇为轻松,“明姝眼光倒是极好。” “嗯,自然。” 她也觉得,嫁给他似乎并不像她想的那般会经历重重艰难。 他就像是圣上送的那把檀木弓,起初她用着并不觉得顺手,可用着才愈发觉得,这或许才更适合她。 她希望他们能一直这般走下去。 卫明姝起身,“时候也不早了,对了阮公子,最近可否替我打听一下,运河附近来往的胡人中是否有受过箭伤之人。” 阮文卿眼神微动,也没多问,“我多留意着些。” 卫明姝同阮文卿辞,抬步正准备走出堂门,转而想到什么又折返回去。 “这卫明姝还真是总往药铺跑啊。” “以前还以为她以前总来,是来给卫家取药,如今嫁到了沈家,还总往药铺跑,莫不是真如同沈家人所说,有什么毛病。” “可不是,卫家那一大家子病秧子,我早些年还挺奇怪,怎么这卫明姝偏偏是个好的。” “这偷偷摸摸来看病,估计也是不想让沈家那个世子知道。” “可不,谁愿意娶个病的回家,你瞧瞧卫家世子那个样,也就商贾人家那种小门小户愿意嫁过去,将来这卫家估计也只能靠着爵位养着,想保个官位怕是难。” 卫明姝脚下顿了顿,朝声音方向转头,便见三个小厮在桌前交头接耳,应当是在等着取药。 那小厮打扮,应当是昌陵伯府家的下人。 他们似是也没料想到卫明姝会折返,止住了声音面面相觑。 卫明姝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三人一眼,没有说话。 任玉荷仍在打着算盘,也没有注意到卫明姝,猛地见到她悄无声息地又走到了面前,吓了一机灵,“阿珠你怎么也不说话” 任玉荷抬头看着她,又向后仰了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你怎么这副表情,怪吓人的。” 卫明姝转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