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从你眼前一闪而过。 你的邓放一整个晚上都没有联系你,这几天像一场梦,梦里你见到了一个不太一样的邓放。专注、认真、不苟言笑。但是和你在一起时你三言两语他就再也严肃不下去。 虽然知道没有人会来送你们,你和小助理依然盯着窗外的每一个人影。 大巴车越走越远,你手里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给邓放说一声,你走了。 小助理敲着车窗,对你喊:“**姐,快看,那个是什么?” 你抬头,看见塔台的方向,落地玻璃跟前站立一个人,他手里握着两根指挥棒,两臂和指挥棒向两侧呈45度向下伸直,保持这一姿势。 这一次,你看懂了。 那是飞行员常在飞机里见到的原地待命的姿势,是邓放,他在跟你道别。 你取开相机盖子,对着邓放的方向调整焦距,车子开的很快,塔台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几乎已经把焦距拉到了最大,画面里的人终于模糊着清晰起来。 邓放远远望着大巴车,目光像酒泉深邃的夜空幽远。又像一团火焰,灼灼地追随着那个远去的车影,热烈而温吞。 一切都回到你初中那年。那不是邓放第一次跟人打架,但却是第一次为你打架。 你看到孙跃血流不止的倒在地上,吓得好几天睡觉不停地做噩梦,梦见邓放的父母责怪你们,从此不再让你们来往。 跟父母去邓家赔礼道歉的时候你总有种就要失去他的预感,甚至不敢抬头看他一眼,你害怕看到他眼睛里的责怪和冰冷。 见你一直低着头怯生生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要和你单独谈谈。 他的房间里只有你和他相对而立,你走在他身后站在他的床边,他关上门转过身看着你,你们沉默了很久。 他盯着你光洁的脑门,瞧你吓得不轻,叹了口气:“我打听了,你那个同学,已经没事儿了,别担心了。” 你点点头,早就听老师说过了孙跃请了假回家养病,有阵子不能来学校了。省了许多见面的尴尬。 “担心他。还是说你喜欢他?” 头顶凉凉的质问让你心头一跳,你看着邓放的眼睛连连摇头否定:“我没有。” 邓放眼皮轻挑,如释重负地点头,他那时也是用这样灼热的眼神看着你,告诉你:“男人都很坏,聪明的女孩子不会早恋,懂吗?” 你看向他机械地点头。知道了,不能早恋,跟邓放也不行。你快哭了,邓放他果然对你不感兴趣。 原来你一直都不聪明,自以为是的喜欢着他,却从来没有明白过,他看向你时的眼神其实也是带着压抑的某种情愫,那大概也是对你暗恋的回应? 你掏出手机,按下一行字:“邓放,我会让你孤独吗?” 几秒,手机得到回复:“不会,从来都不会。” 你盯着相机屏幕里的男人,指尖轻轻触碰他的脸,就好像真的和他面对面一样。 你的生日愿望,好像在此刻,实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