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用担心。 闻言,薄妄的眉头拧起来,他烦的又不是这个。 他收回视线,手机在指尖转了一圈,似在思索着什么,良久,他又看她一眼,“算了,老头子能撑撑,撑不过就算了。” “……” 人一死,那不是什么线索都断了? 鹿之绫刚要说,薄妄就起身往浴室走去。 …… 第二天,鹿之绫陪着薄妄去财团上班。 她浇着一盆植物,正想着把叶子修剪一下,就听到薄妄的声音传来,“把人给老子送过来,路上死就死了,看他命。” “……” 鹿之绫回头,就见薄妄往里边的更衣室走去。 她想了想昨晚看到视频里那位张老先生的状态,觉得真要这老先生过来绝对会死路上。 她蹙起眉,放下手边的东西跟随薄妄进更衣室。 薄妄下午要陪同薄峥嵘出席一个重要会谈,他扫了一眼陈列得满满当当的更衣室,有些烦躁地拧眉。 他最不喜欢搞这些衣服搭配。 鹿之绫走过去拿起遥控器,按下按键,看着两排柜子从顶上缓缓落下,里边都是商务衬衫。 她扫过一眼,从里边取出一件亚麻灰的衬衫,又看了一下玻璃里的一整排袖扣,选出一对黑色的钻石袖扣,造型简约。 她放在衬衫上搭下颜色,感觉不错,便放到一旁备着。 看她忙碌起来,薄妄闲着没事干,慵懒地在沙发椅里坐下来,单手支着下颌,看着她在更衣室里来回选择。 鹿之绫把衬衫的柜子升上去,又放下大衣柜,从里边选择一件重墨的大衣。 她拎着大衣看,似随意一般开口,“有时候解开心结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我怕你会后悔。” “……” 薄妄盯着她没有说话。 鹿之绫把大衣挂回来,又拿起一件浅色的看了看,“张老先生这么不放心,非要看到你本人才肯透露一二,否则宁愿把知道的带进坟墓里,说明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而且这些年可能也有别人和他打听过,他实在不敢上当。” “我知道。” 他都考虑过。 “那你为什么还要赌老先生能活着到这边?你现在过去不是更万无一失?” 鹿之绫把大衣放回去,拿回刚刚那一件,走到他面前比了比。 他很适合深色系列。 就这件吧。 她正要走,手上的大衣就被薄妄抓住,她停在他面前,低眸看他。 薄妄抓着衣服抬眸看她,一双眼深邃地盯着她。 鹿之绫怔了下,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这一刻的目光,有点像丛林里的藤蔓,试图缠上她,黏住她,让她困于里边一生一世。 下一秒,她听到他说,“我要看着你生。” “……” 鹿之绫怎么猜都没猜到他顾虑的是这个,她还以为他是疑心重,怕他一走她又和薄棠怎样怎样。 居然是要看着她生…… 她定定地看着他,顿了下才笑着道,“我还有四周多才到预产期,可能要更晚,你最多也就是去个几天,怎么可能看不到我生呢?” 要是因为这个他失去了解当年事故全貌的机会,那不成她的锅了? 本来还只是想随便劝下,现在他必须得去。 她不想他以后想起来,就是因为怕看不到她生才错失真相……这锅太重。 “你现在随时可能会生。” 薄妄道。 老太太天天嚷着,生怕她提前发动,把他都弄得紧张起来。 “那也没那么随时,秦医生说我现在很稳定,贫血的情况也好转了,不用担心提前发动的事。” 鹿之绫把大衣放到一旁,慢慢走到他身后,浅浅低下一点身子,从后温柔地抱上他的肩膀,贴在他的脸旁。 突来靠过来的柔让薄妄心神一荡,他抬起手捉住她的细腕捏了捏。 鹿之绫靠着他,软声细语地说道,“薄妄,我希望你能去找出真相,解开你的心结。” “……” 薄妄坐着没动,不知道是个什么想法。 “在很多人眼里,母亲是个出轨、私奔还害自己儿子流落在外十几年的罪魁祸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