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停在南方某一线城市。 宋庭垣把江言的行李箱从上方的架子上拿下来:“走吧。” 江言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出了站。 宋庭垣在路上知道了江言赶回来的原因,她爸爸出车祸了。 离异,子女在外地。除了江言,医生也不知道该找谁。 江言的状态看上去还行。宋庭垣收回视线,问:“那你打算直接去医院?” 江言说:“嗯。”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18e s. c om 然后才想到他:“那你怎么办?” “我?”宋庭垣说,“我是一个成年人欸,没什么可担心的。” 宋庭垣问:“是哪个医院?我订个附近的酒店就好。” 他们打车去了第二人民医院。 宋庭垣以前只在出差的时候来过这座城市,这里好像和他们居住的城市不同,又似乎没什么差别。 或许这世界上绝大多数城市都大同小异,区别只在于那些攀比似的,建造得越来越高的大楼。 江言路上很安静,或许是累了,又或许是在为接下来的对峙积攒力量。 如果不是江言说,宋庭垣从不知道她有这么多压力——母亲离异后再婚,有了新的家庭,明明已经好几年没管过江言的死活了。但是生意一不顺利,家庭经济条件下行的时候就开始找江言要钱。 难怪她每次接到电话都耷拉着个脸。 宋庭垣定的酒店就在第二人民医院的对面,步行过去只需要五分钟。 江言没有说要送他,准备自己先去医院里。 宋庭垣说:“我和你一块过去。” 江言说:“不用。” 宋庭垣说:“那我在外面等你。” 江言还想拒绝,他说:“我以为我们不是那种互相推来推去的关系。” “我觉得太麻烦你……” “我来这就是让你麻烦的。”宋庭垣说,语气故作轻松,“我从没想过再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家长呢。” 江言被逗笑了—— 由于ICU的环境特殊,只允许一位家属进入探视。 江言套着紫色的防菌服,走向中央的那张床。 ICU里除了卧床的病人就是护士,走来走去看患者的情况,帮忙翻身,检查他们的状况。 她的父亲也躺着,昏迷。 双眼紧闭,身上插着粗细不一的管子,维持着生命体征。 江言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在高铁上她查了很多ICU相关的内容,知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