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冷眼旁观,二哥不知所踪,白珍珠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急于逃离这个家。 叶思纤把她早早嫁出去,把她推进了另一个火坑。 回想当年落在肚子上的拳头,腹中孩子离她而去的疼痛,白珍珠不寒而栗。 她为自己报了仇,也一步步走进牢房。 白卫国一家子过的相当惬意,他一步步从科长到副厂长再到厂长,县城也买了大房子。 白珍珠半生落魄,尝尽人情冷暖,她爷奶眼里只有大哥。 孙女的死活完全不放在心上,三叔一家不闻不问,对上门求助的侄女门都没给开。 白珍珠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就走了极端。 这时那些所谓的亲戚朋友跳出来,纷纷和她断绝关系,她大哥也来了。 “哥,连你也要和我断绝关系吗?” “不,妹妹你好好表现,哥出去赚钱。等你出来,哥养你!” 白珍珠永远忘不了那一幕,最后的温暖还是亲哥给的。 徐洛秋把白溯之姐妹俩给京市那边,也是为了两个哥哥的前程。 到头来呢,全为别人做了嫁衣。 参军名额,全被刘翠花抢走。 她大哥也被叶思纤教唆,不思上进。 她二哥最终靠自己的实力参军,也被人多方打压,毫无出头之日。 等她出来的那一天,亲人全部离世。 接她的是一个白发老太太。 “很好,只剩下最后一个了,把你解决掉,我也能安心见南风一家了。” 慈祥的面容,狠毒的话语,这是她离世前最后的所见所闻。 白珍珠想到这里,指甲掐着手心,刺到肉里。 这些人,这辈子一个也别想好过。 她坐牢那些年,认识不少狱友,她的经历得到大部分人同情。 狱友当中有一些还是行业的佼佼者,她知道了很多从前不曾留意的经济大事件。 这,就是她今后的底气,现在先要解决的就是第一桶金的问题。 有了足够的原始积累,几年后她才有机会鱼跃龙门,跨越阶层。 “又想啥呢?病好了赶紧上学去,别在家晃悠。” 白溯之挨了徐洛秋一巴掌,回过神来。 “妈,你就不能轻点!都是女儿,你看人家妈给女儿花两百块买裙子,我就要乖乖的脱下来,你说给我买新的,新的呢?” 白珍珠朝她伸手,“拿来!” 徐洛秋脸色不自然,扭过头去,“谁叫你二婶不给做!” 白珍珠没再就这个问题纠缠,徐洛秋甩手走了。 顾惜容是白珍珠唯一一个不讨厌的人。 她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顾惜容做的。 前些日子还因为房间的问题,徐洛秋和顾惜容大吵一架。 她也在旁边煽风点火,实在不应该啊,没想到小时候的她那么霸道。 白珍珠坐在门槛上发呆,徐洛秋从外面进来,钻进厨房端着大盆就要出门。 “老大媳妇儿,你干啥去?” 老白头看徐洛秋这架势,发声阻止。 “爹,老二不叫咱吃席,我去给你们端些回来,听说都是硬菜呢。” “你给我站住,不许去!珍珠,快把你妈喊回来。” 徐洛秋一溜烟跑了出去,老白头追了几步没追上,急忙喊白珍珠。 “爷,我可劝不动她,随她去吧,反正丢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白珍珠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淡定的回屋。 老白头吹胡子瞪眼,脸色铁青。 老白家沉闷压抑,院子里都静悄悄的,而白南风家的新院,可是一片热闹啊。 白溯之一上午都在蹦蹦跳跳。 今天这么多人,白溯之也只能跟着小花她们到处跑。 手里还要拿个鸡腿,当孩子太累了。 她远远的瞅到徐洛秋端着盆向这边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