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抱住母亲,“妈,我做手术了,再也不能生了。” 沈心媛一愣,擦了擦顾惜容脸上的眼泪,“不怕,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妈这几天给你好好补补。” 白南风神色讪讪,推着母女仨进了院门。 白溯之好奇地打量着院子,正房五间,东西厢房各有两间。 正房窗前栽着两棵石榴树,树上结满了像花瓶的石榴花,隔不远搭着葡萄架。 厢房前面种着当季蔬菜,豆角、茄子、黄瓜、西红柿...... 烟火气和浪漫气巧妙的融合,没有任何的突兀。 白南风没再听岳母和媳妇儿的私房话,跟长辈打声招呼就去还木推车。 沈心媛铺好床,让顾惜容躺好,打开屋顶的吊扇,风吹走屋内的暑气。沈溯之姐妹俩躺在凉席上,听着午后的蝉鸣,进入了梦乡。 沈心媛忙活完,坐到顾惜容床边,叹了口气,“容容,女人没儿子,在婆家很难,”她神色透着一丝落寞,“婆婆刁难,妯娌嘲讽,邻居欺负......” 她停顿一下,“这些妈都经历过,更苦的是二十年前妈被赶下乡,当时若不是你爸不离不弃,用他全部家产和功劳保了妈...” 沈心媛握住了顾惜容的手,“妈现在不一定在这世上,来到这个小县城,你爸又迅速积累一笔财富,妈还是什么都没有。” “虽然他很紧张我,我还是不安,自怜自艾,患得患失。” 沈心媛拍了拍顾惜容的手,“女人啊,还是要有自己赚钱的营生。” 她现在自傲的底气,是十年来日日夜夜,笔耕不辍的积累,是她当代文坛的地位。她以笔为刀,持续的为妇女地位发声。 当她取得一定成就,回过头来再看唯一的女儿,这个女儿长时间没人引导,自己野蛮生长,歪了。 “养好了,想想自己之后的路吧。人,是你自己要嫁的。” 沈心媛把蚊帐放下来,轻手轻脚地离开。 白溯之闭着眼睛,安静地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心里疑惑,她姥姥这样强大,上辈子父母出事后,她和姥爷咋没出现呢? 顾惜容轻声抽噎的声音,钻入白溯之耳朵。上一世,她没有见过妈妈的照片,也没有母亲丁点儿的记忆,她没想到妈妈骨子里竟然是重男轻女的。 白南风一小时后回来,汗水顺着脸流下来也没顾得擦,两只手里拎满东西,走路时一晃一晃的。 “妈,这些奶粉是给您和爸买的,”白南风把手里的食材放置好,拎着东西进了堂屋。 沈心媛接过东西,语气淡淡,“你有心了。” 白南风神色认真,一字一顿,“您是容容的妈妈,这是应该的。”说完就进了厨房。 沈心媛神色莫名,传来一道男声,“你就不要意难平了,他毕竟是容容的丈夫,孩子们的父亲。” “一个女婿半个儿,你把他当成自己儿子,就不那么挑剔了。”一俊逸的身姿出现在堂屋。 顾道一坐在沈心媛旁边位置,喝了口茶,“命格已改,一切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已经是容容最好的选择了。” 厨房叮叮当当响了一阵,白南风处理好食材,转了一圈,厨房调料瓶,空的;米缸,空的;冰箱,空的;煤气罐,空的......这老两口日子咋过的,没有一丝烟火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