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城受她支使,下车去车子后座拿了一身干净的换洗衣服。因为在舞团练习总有衣服汗透的情况,她常在车上多放一套衣服备用。 拿着衣服再回到车上,一关上门,傅聿城便说,“有个事,我很好奇。卫洵开的车是大切诺基,也是jeep,是不是受你影响?” 梁芙似有些惊讶,却是别过目光不说话。 傅聿城眉骨微微一挑,“那就是了。”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是说过一句所有车里最喜欢jeep。”梁芙小声地解释。 傅聿城瞧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放手刹,正要启动车子掉头的时候,梁芙手撑着中间阖上的储物格,探过身去凑到他身旁,抓住了他去握方向盘的那只手,“你是不是吃醋了?” 傅聿城不说话,却是把手刹又拉上去。 梁芙凑得更近,呼吸就拂在他面颊上,笑吟吟逼问:“是不是是不是?” 傅聿城伸手,径直将她肩膀一握,低下头,直接碰上她的嘴唇,以行动作为回答。片刻将头一偏,埋进她的颈窝,嗅着发丝的香味,深深呼吸。 梁芙倏然情动。 邵磊的车是一辆lexus,虽是低配,四扇窗户一合上,隔音效果也极好。 窗外风声都听不见了,但能通过前车玻璃瞧见前方遥远的灯火。仓促之间,不知道是谁的手臂碰着了车载广播的按钮。 环绕式的音响淌出一首歌来,温情脉脉又极其肉麻的粤语老歌,唱的是“逐日地,吻过你,才证实有缘一起,不会再分,我还是你,只愿每人也能有这运气”。 是哪个电台,这样应景,深夜仍在尽心尽力替有情人倾诉。 如果不是在别人的车上,她想,傅聿城可能会继续下去。 片刻,他停下来,抬起头:“……回酒店?” 傅聿城打开驾驶座这一侧的窗户,燃了一支烟,手肘撑着车窗,等着梁芙整理头发。梁芙似有点不好意思看他,低着头避开他的目光。 傅聿城余光里看她一眼,轻轻地笑了声。 回酒店路上,傅聿城把车开得很快,几乎踩着限速的极限。 梁芙靠着座椅,偏头看他,呼哧直笑。 他咬着烟,喉结滚动,夜色里那轮廓分明的侧脸,有种极其冷淡的性、感,他也不看她,挺粗鄙的一句话,咬字却似情话动人,“还笑。到了就办你。” 车停在酒店地下车库,傅聿城掏出833号房间的房卡,让她直接过去,自己去找邵磊还车钥匙。 傅聿城到邵磊房间的时候,那里面闹哄哄的,平日西装革履的一群业界精英,这时候围在那儿打牌。 邵磊显然手气极好,面前一堆的人民币,这时候正捏着牌兴高采烈大杀四方。 傅聿城挤进去,把钥匙递给他。 邵磊接过,分神看他一眼,“借我车做什么了?” “接我老婆。” “哦……”邵磊潇洒丢出一个对子,忽地反应过来,转头朝已经走到门口的傅聿城嚷道:“老傅,你俩和好了?!” 傅聿城举起手一挥,似在应答,又似在说自己走了。 梁芙进了833的房间,往全身镜里看,颈上、胳膊上、小腿上全是让蚊子咬出的疙瘩。汗水再浸上去,十分的痒,却又不敢挠。她皮肤白,身上凡有点伤口,瘢痕总要好久才能消退。 没一会儿傅聿城回来了,梁芙给他开了门,受不了一身黏重,自己先飞速蹿进浴室去洗澡。 踮着脚取喷头的时候,听见身后玻璃门“吱呀”一声响。 …… 最后,梁芙被傅聿城抱出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