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佩她的所作所为与大义,但不影响我觉得她是个怨种。 我没有那么高尚也没有那么善良,我只是她口中所说的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之一。” “就这样,你还觉得我是她吗?” 灵泽脸上有一瞬间的绝望,好似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毁得彻彻底底,不留一丝余地。 还有一句话祁妙没说出来。 早在一万多年前那场大战里,昆仑山的神女白曦,便已经彻底死了。 即使有转世,可也再不是那个她。 她回不来了。 “我也不知道还说什么安慰你比较好,总之,你对她的心意我明白了,并且也很感动,毕竟等了这么多年。”祁妙道,“但我真的不是她,我没办法替她处理你这段感情。” “这么说,你能明白吗?”她难得有些无措。 灵泽眸中情愫复杂,倏忽闪过清亮水痕,他急忙偏过了脸避开她的视线,试图笑一笑,未果后,涩声道: “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 话音刚落,一滴水珠滚落眼眶,一路跌进他深凹进去的锁骨上窝。 祁妙:“……” 她真该死啊。 在心里谴责了自己三百句后,她换了个更委婉的说话方式: “我不能和你成婚。” 又是一滴水珠。 她硬着头皮继续:“麻烦把我们三个的身份牌还回来。” 灵泽默了默,对她伸出手,掌心躺着青珩与温潮生的身份牌。 “还有我的。”祁妙提醒。 “他们能走。”他的语气很坚定,“你不能。” 得,还是回到原点。 但逮到两个算两个,剩下的她慢慢和他掰扯。 祁妙生怕他后悔,赶紧拿走两枚身份牌,又道:“还有我的朋友小兰,可以放了他吗?” 灵泽霍然回身,“他想要你死。” 祁妙冷静道:“可以说说原因吗?” 灵泽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想让你——” 他看了眼祁妙,抿抿唇,改口道:“兰庭生想让拯救苍生的神女白曦,活过来。” 祁妙沉默。 白曦若是活过来了,那她呢? 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会消失。 所以,这就是灵泽说的,兰庭生要她死。 那灵泽要她活……又是为何? 白曦回来,他应该比任何人都在高兴才对。 祁妙百思不得其解。 似乎是看穿她心中所想,灵泽垂下眼睫,笑容微苦。 “我不想让你再成为神女。” 就这样做个普通人,无忧无虑的过完一世。 没有什么使命,没有什么责任。 苍生怎样,都与她无干。 做神女,实在是太苦了。 现在的祁妙,就很好。 祁妙却在思考另一件事:“他也是昆仑山的弟子?” 灵泽摇头,“他只是个樵夫,曾被主人救过,不知怎的,活到了现在。”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祁妙在储物袋里翻找一阵,找出在幽篁山拿到的令牌,“那你能帮我看看这是谁的吗?” 灵泽凝眉,“这上面有昆仑山的气息。” 祁妙忙不迭点头:“对,我发现它的时候,还有昆仑树的藤蔓挡在外面,但没有咱们脚下这棵大。” “归墟之境环境特殊,修仙界无法比拟。”他解释道,“所有昆仑弟子外出时,都会携带昆仑树的种子,若是找不到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