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撒手,他两袖轻轻,去扬州过那富贵安逸日子,守着成群妻妾,心里不定多乐呵呢。 …… 与此同时,上官陵居住的院落。 “侯爷,妾身冤枉啊。”柳氏跪在上官陵面前,拿着帕子遮在脸上嘤嘤啜泣,我见犹怜。 “你我二十载夫妻情谊,我会不清楚你心中所想?平日后宅小打小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却没想到这些宽纵,竟给你生出不该生出的妄想,”上官陵白净的脸上有微微怒意,说道激动处,声音甚至有几分尖锐,“竟、竟敢谋害世子!胆大妄为!” 他坐在椅子上,胸口大大地起伏着,待平静一点又继续说道:“世子之位,除了容之无人能继承,你死了这条心吧!府里已经在收拾,再过三天,我们便启程去扬州。” “侯爷。”柳氏哭泣哀哀喊了一声,试图挽回。 上官陵语重心长道:“蓁儿,你是我的夫人,即便百年之后我驾鹤西去,容之也要尊你一声母亲,享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而且容之性情宽厚,定会善待咱们的孩子,你何必如此” 性情宽厚? 柳氏冷笑出声,心下一片寒凉,瞧瞧,那个小畜生伪装的多好! 她神情憔悴而疯狂,尖声质问:“你以为承儿的一双手脚是如何断的?江月的性命又是如何没的?上官陵,你不能如此偏心啊!他上官晔的性命珍贵,我一双儿女的性命就可任人糟蹋?” “我的儿女我又如何不心疼?”上官陵厉声反问,他叹气,尽量平静的向柳氏开导,“承儿是被丧心病狂的山匪砍断了一双手脚,江月是被那名叫进忠的太监害死的,凶犯都已经被大理寺定罪,并且极刑处死,你还在怀疑什么?” 柳氏神情扭曲,低低冷笑:“上官陵,你明明心里什么都清楚,却装疯卖傻,自欺欺人。” 说着,她眼中含泪仰头:“我年少时不顾名分,即便做见不得人的外室也愿意跟你,更是为你诞下儿子一女,到头来我们母女三人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简直不可理喻!”上官陵气得挥袖离去。 他不明白,扬州安逸,远离燕京是非,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 三天后,上官陵携妻妾子女前往扬州祖宅,本想留几个庶子女给上官晔做帮衬,却被他拒绝了。 从这天起,偌大的宣平侯府,只剩下上官晔一个主子。 * 九月十五这天,晌午刚过,宋乐仪正准备小憩一会儿,赵彻便来寻她了。 一身黑衣的少年入门,俊俏的脸上笑容异常灿烂,拉着人说要去看灯会。 宋乐仪看了眼当空的烈阳,沉默顷刻:“灯会是晚上吧?” 虽然九月已经天气逐渐凉爽,但头顶的骄阳似火,往外走上一圈,亦是热浪袭人。 赵彻没给宋乐仪拒绝的机会,一边牵着她往外走,一边解释道:“我们可以先去游湖。” 闻言,宋乐仪眼前一亮,因为虞日州的缘故,在这宫里已经闷了多半个月,挺无趣的。 当即也不顾头顶烈阳,跟着赵彻就走。 宋乐仪忽然道:“虞日州怎么办?” 赵彻嗤笑:“难不成他在燕京一日,我就一日不出门?” 宋乐仪:“……” 理是这个理儿,但她心底仍然觉得,还是不要与虞日州见面为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