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饼随手丢回碟子。 月光莹莹下,眉眼俊俏的少年盯着手指端详了片刻。宋乐仪眨了眨眼,就在以为赵彻会舔上一舔的时候,毕竟她有时候会这样做的。 然而那边赵彻已经垂了手腕,搭在微凉的石桌上。 “表妹心情可好些了?” 一贯浸着笑意的语气,却去了调侃,很是真挚。宋乐仪微微沉默,她咬着唇,小声说了一句:“好一点儿。” 一点不行啊—— 赵彻闪了闪眼眸,忽然站起了身,挪步到宋乐仪身旁,他蹲下身子仰头看她,又伸手将人的脸蛋捧了过来。 “表妹。”他轻喊了一声。 一对眼睛漆黑黑的,然而里面的情绪却很满,宋乐仪微微愣住,忽然想伸手上前摸上一摸。 可是又觉得不太好,毕竟她的脸皮没有赵彻那么厚。 小姑娘应了一声:“什么?”她觉得赵彻是有话想对她说话。 其实赵彻这个人很能说,像刚才那般沉默半天,显然已经不是正常的情绪了。 她多半与其相处的时候,赵彻能一张嘴不停歇叭叭叭的说个不停,有的没的,真的假的,他都能和你说上一通,而且他这个人不仅喜欢说,还得让人给他一两句回应。 不然—— 你不知道他一下句会冒出什么混账话来。 故而她多数时候都得被他气上一气。 想及此,宋乐仪端正的坐好,一双乌黑的眼睛认真的看向赵彻。 见她这副模样,赵彻轻笑了一下,难得十分正经的语气: “表妹,我知道你难过,就如月有阴晴圆缺,人亦有悲欢离合,这世间种种,唯独感情强求不来。男女之情是,朋友之情是,亲人之情亦是。” 他一字一顿,说的很是认真,宋乐仪垂下眸,声音沉糯:“可是他是我亲生父亲。” 赵彻“唔”了一声:“我知道。” 这话一出,宋乐仪忽然觉得委屈,她抬头,睁着一双水雾朦胧的看他,又要落泪了。 赵彻将拇指抵在她的眼角,那里有滚烫的泪珠落下: “表妹别哭,若是你真想你爹想得紧了,要不这样…” 月光朦胧下的俊俏少年神色为难:“你喊我一声爹,我应了,权当安慰你?” …… 他、他在说什么!? 宋乐仪的眼泪悬在眼眶中,一时间落也不是,咽也不是。 卷翘的眼睫眨了两下,将泪珠卷落,小姑娘深呼吸一口气,终于找回了情绪,竖眉瞪眼怒气冲冲:“赵彻!你在混说些什么!?” 嘘—— 赵彻伸了一根手指搭在唇上:“小点声音。” 宋乐仪望了一眼黑意沉沉的寿安宫,沉默了一瞬,抬腿便要去踢他,赵彻反应很快站起身后退,身后是层层叠翠的玉兰树,衬得整个人又明朗清晰了几许。 跑的倒是挺快。 她恼意更甚,蹭了一下站起来就朝赵彻而去,直握着他的肩膀将人抵到了玉兰花树上,颇为咬牙切齿道:“你说让我喊你什么?” “……爹啊?” 赵彻似是不解其意,又重复了一遍。 他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压在肩上得白皙小手,低声笑道,寂寂夜色中笑声很轻,听在宋乐仪二中有无尽得揶揄之感,抢在宋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