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子颜颇有些紧张道。 意欲如何,不外乎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二是一争。 而无疑前者是最好的选择,后者则必是一条荆棘路,稍有不慎便会落入万丈深渊。 “若是你,你会如何?”李凤璟不答反问。 景子颜一愣,而后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我未曾体会过个中滋味,不知该如何。” “但你应该知道,百年规矩绝不容挑战。” 李凤璟闻言轻笑了声,“是吗?” 景子颜因他眼底的某种执拗一震,“你...” 他太了解他了,小殿下生来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凡他想要去做的就一定要去,就像他说要闯江湖,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坚持多久,他都不会放弃。 他不仅执拗,耐力亦非常人能比。 若他真的决定了...... “还是那句话,规矩也是人定的,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景子颜轻轻闭上眼。 果然...如他所料! “你真是...固执的可怕。” 半晌后,景子颜才低喃道,“但这应该不是国师的意思。” 他觉得国师心里装的是黎明百姓,是云宋安危,绝不会陪小殿下发疯。 李凤璟知道景子颜的意思,沉默了片刻才道,“你放心,我只是尽力争取。” 他不会因自己私心搅了云宋安宁。 “你有分寸便好。”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寂后,李凤璟问道,“师父呢。” 景子颜转头,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国师昨夜送你回来后就回了房,至今未出。” “且,国师昨夜归来,唇上受了伤。” 唇上受伤,这话已明了的不能再明了。 夜黑风高,身边有一只野心勃勃的狼崽子,唇上的伤还能因何而来? 李凤璟目光一闪,心虚的偏过头,然景子颜却没打算放过他,他欺身过去死死盯着他,“小凤凤,你到底哪里来的狗胆,敢去轻薄国师。” “我...”想到昨日的情境,李凤璟耳边突地泛起一抹红,他当时属实有些冲动了,一听她说要嫁于旁人,他便理智全无。 景子颜眼睁睁着他的脸颊开始泛红,“...?!” 没出息的玩意儿! “行了,懒得理你,你想怎么折腾我管不着。” 景子颜边起身边道,“赶紧起来用膳喝药,准备进京。”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床上的人,“你再这么放肆,小心被打死。” 李凤璟,“......” 他无比傲气的朝景子颜翻了个白眼儿,师父才不舍得打他呢,他的伤不过自己动的手。 景子颜不知这茬,见他如此气笑了。 不知道挨打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之后,直到一行人进城,李凤璟都没有与贺若真说上一句话。 她没再与他同乘,而是占了景子颜的马车,景子颜则去骑马。 “驾!”景子颜缓缓行到李凤璟马车旁,幸灾乐祸的朝正第十几次掀车帘往前看的小殿下道,“活该。” 李凤璟白了他一眼,重重放下车帘。 她生气在他意料之中,无妨,哄就是了,他又不是第一次惹她生气,但这一次很是不同,应当很难哄就是。 城门口,早有朝臣侯在此处。 远远见着一行人马缓缓而来后,众臣眼里的笑意愈发浓烈。 “三年了,小殿下终于回来了。” 礼部尚书叹道。 “那可不。”另一官员道,“前些日子还听一位大人念叨,说小殿下与景公子不在京中,京中都不热闹了。” “热闹?” 旁边一位大人笑道,“不是闹腾?” 话落,众人都心领神会的一笑。 而后礼部尚书眼尾上扬,颇有几分骄傲道,“小殿下这次巡察立了不少功勋,还赢了边城一战,如今回来,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这话的言下之意在场的都懂。 遂有一人笑了笑道,“是啊,小殿下归朝,宫中也要安分些时日了。” 往年皇子们年幼,朝中尚且安平,可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