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泛红了,算算日子,他这伤也才养了二十多日,本来就伤重,太医之前就说过,得有两个月才能康复,今晚他提剑拉弓,这伤口真是愈合的好,不然就又挣开了,她垂着眸细声说,“伤口红了,没血。” 天子轻嗯了一声,长臂一环,勾着那截纤细腰肢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柔笑起来,“是不是被蛇吓到了?” 姜雪甄抿唇,片刻回他没有。 天子一只手掌轻拍她的背,挑着长眉道,“你跟朕面前装什么不怕,朕又不会笑话你,那些蛇密密麻麻,朕看着都反胃,你不怕,怎么朕抱你起来的时候那么老实,朕看你腿都吓软了。” 姜雪甄懒理他的调笑,把他手拨了拨,他不放,她顿道,“你不是说伤口疼么?我去拿伤药。” 她又说我了,人前称臣妾,人后称我,没规矩的很,说到底还是他纵着,才让她敢在皇帝面前没大没小。 天子好脾气的松开手,看她去柜子边翻找药箱,她的背很单薄,弯着身蹲在柜子前,桌上的灯火只能映照到她侧脸,莹白宁静,要不是她在动,真以为是玉雕成的假人。 姜雪甄找到伤药走回席边,往他背上涂抹着药膏,下手没轻没重的,本来没多疼,被她按的阵阵做疼,待她涂抹好了药,撤手时,天子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哼她,“下手这么重,又是故意的?” 姜雪甄闷头不语,天子拉她坐下,手指摩挲着那截细手腕,“给朕涂药,也是关心朕了,为何还要这么拧巴?” 姜雪甄眼睛抬了抬,想把手抽走,但他直接用手臂穿过她的腿弯,将她脚上的绣鞋脱掉,放那两只雪足上凉席,果然她就蜷缩起了脚,天子坐近了些,她缩在席子里,侧着身,一手支在紫竹枕头上,一手还被他攥在手里,她咬一点唇,随后蹙眉说,“你该回澹泊敬诚殿了。” 天子喉结滚动着,他们成婚也有十来天了,自上回大婚后,顾念姜雪甄的身子也让她养了几日,后边儿碍着政务,再加上来热河行宫这路上奔波,他虽有心亲近她,但也不能在路上让她起不来身,她成了皇贵妃,体统要有,不能叫人看了笑话,这便忍了一路,今夜才有这么点机会,她还狠心赶他走。 天子像她这般,也伸手支在枕头上,半身倾近,她果然别开脸,天子就近吻她脸侧,“今晚朕翻了你的牌子,你得侍寝了。” 姜雪甄一手支不住力,腰肢都塌到枕头上,神色颓靡,在亲吻里慢慢眯起眼,手下意识想去推人,但他先一步捏着她的两条胳膊挂到自己脖子上,说,“你想朕了,是不是?” 姜雪甄不想听他说没皮没脸的话,只摇头。 天子噙着她的唇,模糊声,“你肯定想朕了,朕没白疼你,给朕看看你有多想朕。” 衣摆半松,快卷上去时,姜雪甄收回手压住衣服,脸上藏不住腻烦,“我没想你。” 天子在意乱情迷当头怔住,一下眸色森寒起来,“你说什么?” 姜雪甄又不吭声了。 天子阴恻恻看着她,倏然欲上手,但见她绵手绵脚的挡在身前,又没舍得继续,道,“朕给你时间接纳朕,不是让你一直这样抵触朕,你去打听打听,哪个年轻气盛的男人能容忍自己女人几次三番不给碰。” 姜雪甄掀起眸看他,眼里晕着水波,有些可怜。 天子一头火瞬间给摁回去了,扯来薄被盖好她,起身穿好衣服,黑着脸道,“朕说的话你好生想想,别叫朕等太久,朕又不会吃了你。” 他出去了。 姜雪甄呆愣着,分明感觉在一步步后退,却想不出该怎么办。 -- 天子憋着一肚子气出了松鹤斋,魏宏达迎上来,陪着笑脸道,“陛下是回澹泊敬诚殿?” 天子睨他,“朕不回澹泊敬诚殿,回哪儿?” 魏宏达讪住声,心知又是在皇贵妃那里讨了不痛快,这会子谁惹上谁倒霉。 澹泊敬诚殿近的很,小半盏茶就到了,天子还回头看一眼松鹤斋,那边灯全熄了,没良心的,只有他一个人念着,她倒是睡得早。 天子才回到卧室,刚想躺下,就听外头魏宏达扯嗓子说,“……陛下,刘公公带着些人来了。” 天子也没在意什么人,便叫一起进来。 门一开,香风阵阵,只见刘远这个老太监领着四个身姿婀娜的年轻女子入内。 进门后刘远腆着脸笑,“陛下,您来热河行宫这一路都没好好休息,奴才怕您累着,便自作主张带了这几位姑娘来服侍。”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二更了哈,三次元工作有点忙,实在不好意思,么么!感谢在2023-04-12 00:29:23~2023-04-12 21:40: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3135134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