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 姜雪甄瞳孔震颤,她早想到会有这一天,可是她没想到这一天会这么早就来了, 她不指望天子会放过她, 可是天子在一步步的逼迫她,打断她的脊梁, 让她依附与他, 她最终道,“就算你使了法子让我有孕,这个孩子我也不会让它生下来, 何必要彼此折磨?” “朕不觉得是折磨, 朕喜欢看你如困兽般挣扎, 你不再有机会接触到那些伤害朕子嗣药物, 朕会让你给朕生一个、两个、三个,你嘴里的奸生子。” 天子不再管她的面色有多苍白凄楚,转了步子, 朝外道, “进来打扫。” 打扫的活计一般不是如意和如棠做的, 都是外头更低一等的洒扫宫女,但现下这种情况显然不合适让那些宫女进屋。 如意和如棠各自提着扫帚、簸箕进房将天子砸在地上的满山香全部扫了出去。 “清查这间房所有物具, 不对劲的悉数拿出去烧毁, ”天子命令道, 随即挑了把椅子坐下,神情闲适,似乎先前怒气消散,挑着眉睨姜雪甄。 姜雪甄缓慢走向榻,侧身背对着他们躺倒,身形消瘦,背影孤寂。 屋里找东西砰砰咚咚,足有一个时辰,整间房连床底和墙角缝隙都没放过,再没找出什么可疑的物什。 天子犹不满足,对她们道,“现在去叫人,把花圃里的满山香全拔了扔走。” 如意和如棠弓着身出去,不一会儿,宫女们从下房出来,提着灯笼在花圃里拔满山香。 姜柔菀蹲在角落里,脚都快蹲麻了,才见着这一幕,惊奇的看着她们把那些满山香扔进箩筐,足足有一个箩筐那么多,就直接抬出佛堂,看样子是扔了。 姜雪甄有多宝贝这些满山香姜柔菀是知道的,姜雪甄平素一出院子,就围着那些满山香转,活像满山香是什么金疙瘩,结果说不要就不要了,拔了就扔。 姜柔菀撇两下嘴,白等了这么长时间,敢情半夜不睡觉,还折腾花草,只是也搞不懂,那吴太医在门外站着干嘛?还一脸忐忑的样子,倒像是姜雪甄生了什么重病,既生了重病,这太医还不进去给姜雪甄看病,在门口站着有什么用。 如意手捧着一个药罐跑到吴太医跟前,吴太医揭开药罐,热气在黑夜里的看的分明,他点了下头,手挥挥,像是催着如意赶紧把药送进去,只恨隔得有些远,实在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她思前想去,总觉着哪里都透露着古怪,原本想回屋,琢磨着再等一等,若姜雪甄真生重病,活不长了,她得早做打算,至少要保证自己在她死之前,向天子透露自己有孕的事,断不能等到她死后,她没法留在宫里。 这厢如意送汤药进门,对天子道,“陛下,满山香已悉数拔走了。” 天子抬着带扳指的手指支在太阳穴边,眼斜着床上的姜雪甄,“给她喂药。” 如意倒一碗药,端到榻边,不敢碰姜雪甄,只小声道,“娘娘,您起来喝药了。” 姜雪甄一动不动。 天子道,“起来,别叫朕催烦了,亲自给你喂药。” 姜雪甄还是静默的躺在那儿,仿佛那躯壳已无生气。 天子噌的起身,走到榻前接过如意手里的药碗。 如意立时退到一边,只见天子扣住姜雪甄的下颌,迫她张嘴,她忽然扬手将那碗药打翻,两只眸发红,“李铎,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天子发了狠的笑着,侧头对已吓傻的如意道,“再去盛一碗。” 如意慌忙跑到桌边盛药,盛到一半忽定住,刚刚姜雪甄叫了天子的名讳,好像叫的是、是李铎。 分明天子是叫李景崇,李铎……是章怀太子之子。 “磨蹭什么!” 如意心里一抖,赶紧把药碗端过来,就见天子只手圈住姜雪甄的身子,不容许她有半分挣动的机会,撬开她的嘴唇,她眼泪流出来,“你这个畜生,当年我就该让你死在雪里。” 天子强行把那碗药喂进她嘴里,不管她再不愿喝,那药进嘴后还是被迫喝了下去。 天子把药碗丢给如意,眼神示意她下去,如意慌手慌脚的退出来,还不忘把门关上。 屋内天子掌着那泪痕四溢的脸,得意道,“朕死不了,你骗朕去杀孟复临,朕都没死,朕岂会那么窝囊的冻死在雪地里,朕得留着这条命来找你,跟你生下奸生子,让你一辈子都逃不开朕!” 他猛地覆住那唇,拥着人倒进榻,一只雪细软手无促的朝半空中抓了抓,想要抓到什么可以救她的东西,带她脱离苦海,可下一刻另一只骨节修长,青筋涨起的手将那手抓住,强横的扯回了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