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泛红才罢休。 如意和如棠相互看了一眼,默默为她更衣。 主仆三人回了醉景轩,如意请了太医来给姜雪甄看脉,所幸她身体无碍,待她睡下,过来人要她们去给天子回话。 两人才出醉景轩没多久就在附近遇到天子,如意原想交代如棠都来不及,天子问什么,她没说话,如棠却如实禀报。 “她敢洗手,”天子几乎是磨着牙说出这句话,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旋身折返,进了醉景轩。 姜雪甄都已经躺下了,朦朦胧胧快入梦,屋门骤然打开再猛地关上,她一睁眼就见天子如一尊煞神般杵在床前,姜雪甄揪紧被衾往床里缩,可天子先一步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凤目微眯,“你敢嫌弃朕,朕是不是待你太好了!” 姜雪甄噏动两下唇,终究跟他无话可说。 天子额角的青筋迭起,立时踢掉靴子入被。 床帐浮动,过许久天子再下来又是一番惬意舒坦,就连走出这间房,嘴角都是翘着的。 如意和如棠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揭开一角床帐,即见姜雪甄缩在褥子里,眼尾有泪痕,一只手落在外面,秀白手指通红,手腕也印出五个指印,一看就是天子做下的恶。 如意手忙脚乱的将她扶出被褥,知会如棠赶紧帮忙更衣和换掉褥絮,再给她重新打了水洗漱。 这才让她好生睡下。 两人再出来,如棠唏嘘道,“陛下暴戾无常,这么柔弱的姜太妃都不放过,也不知道这么作贱下去,姜太妃能活多久。” 如意想了想还是噎住话,自顾回房。 -- 天子乘兴而归,从桃坞后门进,就见张泉候在屋角,天子召他到跟前,“怎么了?” 张泉近他一步远,便又嗅到那股似药非药似花非花的清香,天子这是又跟女人在一起了吧,张泉隐下心底猜疑,冲他抱拳行礼,悄声道,“陛下,微臣遵照您的吩咐,您离开前将‘他 ’放进您的寝室,假装您在,果然有人潜入……” 天子嗯一声,“抓住人了吗?” 张泉迟疑着,“潜入寝室的是姜家二姑娘,还得您过一眼,微臣才敢抓人。” 天子似想到什么,轻笑一声,“去看看。” 及至天子寝室,曹安见来人战战兢兢道,“陛下,他、他们在里头……” 天子一个眼神让他闭上嘴,适时寝室内有男女浪声传出,四下静的出奇,曹安满头大汗,这可是皇帝睡觉的地方,这两个人真是不知死活,他擦擦额头上的汗,再抬头瞧天子,生怕他降罪到自己头上,可却见天子面上显出古怪神色。 “你下去,”天子道。 曹安急忙飞快离开。 天子撩起唇冲张泉笑,“等那女人走了,把‘他 ’带到茶厅来见朕。” 他自在的进了茶厅,不消等多久,张泉便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来,直接将人扔地上,那男人和天子生的有五分像,却不如天子形貌俊逸秀雅,倒有种无能懦弱之感,更像个没用的酒囊饭袋。 天子叫他,“十四皇叔,好本事。” 这男人便是被他顶替的常山王李景崇。 “……皇、皇侄,她自己送上门儿的,我没把持住,”李景崇吓得直哆嗦。 天子斟一杯茶递给他,他不敢接,天子便将茶水泼他脸上,他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天子难得有点好性,笑道,“既然这样,以后她再送上门,朕准你继续招待她。” —— 这天夜里,姜柔菀悄悄回去,不过两日,天子以要办宫宴为由,准她出来参宴,为着这事周太后去找了天子,可天子给的说辞只是准她参加宫宴,之后该思过还得思过,周太后便也没辙。 到宫宴那日,姜柔菀先去了醉景轩,她到时,姜雪甄还在梳洗,太妃们不能打扮的太花哨,姜雪甄衣着老气,梳妆也往简单来,可也压不住这张清幽绝艳的容貌。 姜柔菀先行了礼,“臣女这几日没来看望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似乎憔悴了不少。” 姜雪甄眼斜过她,“哀家很好,倒是你看着憔悴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