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说。”顾清眼皮跳了挑,与顾景桓对视了一眼,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是大夫人。她身边的吉婶寻到了这里,面色十分焦急。外面隐隐还下起了大雨。”家丁说话吞吞吐吐的。 “何时发病的?”顾忠皱着眉头,觉得有些不对。 “是今个傍晚...”那家丁面色上多了几分犹豫,说话也结巴了起来。 “混账东西,如今您还敢瞒我不成。”顾清气极了,猛地揪起了家丁的衣领,手下微微一用力,将他带离了地面。 “少爷,饶命。是今个早上...”那家丁颤抖着腿,终于咬牙开口说了句实话。 “那你为何现在才来禀报?”顾清气的用力将家丁摔在了地上。 “奴才,奴才不敢说。”那家丁趴在地上拼命地颤抖着,哆嗦着身子,不敢多言。 “舅舅,你这般会吓到人家的。”苏眠瞧见了顾清这般粗鲁,不由得直皱眉。 “让我猜猜,是消息传不出去吧。”苏眠笑得温婉,笑容中却似有千万根银针般的犀利。 那家丁浑身一颤,“是二夫人说不过是平日的小感冒,今日又是祖母寿辰,要以大事为重。谁曾想,会如此严重。” “当真是元春的意思?”顾忠虽明白元春的性子急了些,但也并不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多问了一句。 却认得顾清冷了脸,一脚踹翻了家丁,“若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我定要你们好看。”言语中意有所指。 “五弟,稍安勿躁。且让我去看看是何情况再来教训这些狗奴才也不迟。”顾景桓脾性沉稳,让人听着心安了不少。 “是啊舅舅,你这样乱发一同脾气,反而会适得其反。” 话音刚落,大家焦急地出了门。只有顾忠还坐于高台之下,面色多了几分犹豫,最终还是一甩袖子,出了这个门。 那家丁见耳边的脚步声渐远,眼底里滑过了一丝精光,立刻飞身上了屋顶。 等苏眠他们匆匆赶到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 昨日还神采奕奕的林婉清,此时面色灰暗,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昏暗的屋子里散发着阵阵血腥之气,叫人心中直泛恶心。 “外祖母这是怎么了?”苏眠瞧着外祖母虚弱的模样,泪水便掉了下来。 “少爷,小姐。你们终于来了。”吉婶从一旁的屋子里蹒跚走了过来,眼睛像是刚哭过了一般,红肿万分。 “我还以为再也等不到你们了...”吉婶紧握住苏眠的手,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半个身子已经栽倒了下去。 她的嗓音都哑了,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顾景桓也不敢再耽搁,连忙给林婉清把着脉,替她诊断着。 “二哥,母亲这是怎么了?”顾庭之许久不见母亲,竟不知她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屋子里空空如也,瞧见了便觉得有些心酸。 “母亲这是中了剧毒。” 第120章 终生误 怎会?吉婶震惊地后退了几步。 “这几日我与夫人从未外出,只是为了老夫人的寿诞,前去丝绸庄给夫人订了一套衣服。”吉婶细细回想近日的行程,并未发现有何异常之处。 “近日饮食可与前日有不同?”顾景桓也不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好在毒药的剂量不够大,若是那人心再狠一点,只怕纵有妙手丹青,也回天乏术。 顾景桓给林婉清放了血,血乌青发紫隐隐还散发着寒气,又用针灸镇住了她的奇经八脉,让毒气不至于扩散至五脏六腑。m.BOwuCHiNa.cOM